漠,“我说让开。”
何慕眼神受伤,是了,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狡辩,她所想的一切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垂下脑袋,侧身让路,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与伤疼得让他失去力气,他快要站不稳脚。
背靠墙面,他握住短矢取出扔掉。一旦设身处地的替虞乐想想,他就愧疚的快要窒息。
“连一人都不能好好对待,又如何能善待天下黎民百姓。”
何慕自嘲,殷红的血液渗透整个上衣,狼狈可笑的回到溪鹿小苑时,他已面色惨白。
侍女们被吓得说不出话。
元青急的要死,要扶何慕回房。
“不用。”
元青焦心,一路跟着何慕,只见他前胸一片显目的血渍,“公子不是去见夫人,怎么还受伤了?”
何慕脸上没有表情,兀自朝偏院走,“又死不了。”
流点血而已,他活该的。
“公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一身血,您可是万金之躯,若是出了差池你让属下怎么办啊!”
何慕正难受得紧,“聒噪。”
元青急的要死,早知道他就该跟着一起的。
“公子,这可是在蜀地,是不是子书氏暗中找你麻烦?属下这就去把他们解决了。”
何慕停下脚步,对元青,以及身后一堆人说,“够了,不准议论此事,有这功夫诘问已经过去的事,不如替我备水拿药。”
元青有话要说,何慕瞪住他,打断:“是我自己的报应,与任何人都无关,别再跟过来了。”
元青无奈,只能停在原地,气得攥拳。
芰荷手脚利落,不消片刻就前来复命。
敲响房门。
“进。”
芰荷不敢怠慢,进门将鱼洗放在架上,从袖口拿出药瓶放在桌上,她有些担心,“公子可要请郎中?”
“不必,退下吧。”
芰荷得令退出去,将房门合上。
何慕解开上衣,伸手触碰黏腻的伤口,忍着疼痛清洗,咬牙上药,缠好伤口后,换了黑衣穿。
“进来吧。”
芰荷开门,端走那盆血水退下。
何慕看了眼门外的元青,“还不打算进来?”
“是公子不要属下跟的。”
何慕失笑,“这么委屈,你几岁?还不快滚进来。”
元青乖乖照做,到何慕身边来,看他一身黑衣,心里仍旧在意。
“公子伤成这样,明日还要出发吗?”
“子书府可来人了?”
元青不敢隐瞒,“来过,已经照公子所说,通知他们明日出发了。”
“那就照常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