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橘子拿起来,烫得她惊呼一声,直摸耳朵。
子书缘撂下书册,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拽,“我看看。”
虞乐有意缩手,奈何缩不动呐!
她弱弱道:“又没事。”
“不知道你心思飘哪去了。”子书缘瞧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把药箱拿来。”
虞乐乖乖照做。
子书缘取一瓶药,亲自替她涂上。
叫她取药箱,又不要她动手,虞乐心生诡异:“谢谢少主,奴婢自己来。”
“你放心,算工伤。”子书缘抓紧她,多有无奈,“这几日你贴身伺候,我自不会亏待你。”
虞乐被激起兴致,接过子书缘塞进怀里的药箱,双眼光芒闪烁:“奴婢多谢少主,少主英明!”
子书缘唇角轻扬,将橘子拾起剥皮,递给放好药箱的虞乐。
虞乐摇摇头:“少主您吃。”
“烫手时怎不见你谦虚?”
虞乐笑容尴尬,垂眉解释:“奴婢是想给少主剥一个来着,不是自己想吃。”
子书缘心生雀跃,嘴不饶人:“叫你吃就吃,难不成等着我喂?”
虞乐也不是客气人,心想她现在吃一个,以后会剥无数个抵回去的嘛。
虞乐笑眼弯弯的接过,奉承话少不了,“多谢少主,少主宅心仁厚!”
“行了,你出去吧。”
虞乐笑得更欢,把头埋深些,这时候可不兴讲客套话:“奴婢告退。”
出来后,朝火堆旁坐着的缃叶走去,分一半橘子给她,“美人,走两圈不?”
缃叶可没功夫大晚上的陪她遛弯儿,“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
虞乐不以为然,“咋了,草前月下,正是良辰美景时!”
“你要是闲不住,就去催催朝华。”
虞乐将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拍拍手开走,“我这就去一探究竟!”
溪边,只听流水汩汩。
朝华剑指一道颀长的背影,微抬下颚,十分笃定:“就是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男人唇角轻扬,似觉好笑,“公子所言,在下不懂。莫非这路是公子所修,所以不许别人走?”
朝华握紧剑柄,真是巧舌如簧,“五日前的果子你又怎么解释?这一路下来,除了你,再无别的人马。”
何慕神色自若,幽幽开口:“公子心思缜密,又为何猜不中在下用意?”
朝华确实疑惑,眼看就要到青玉城,对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用意到底是什么?
何慕如何察觉不到朝华的警惕,这几日他有意回避,为的仅仅只是不让虞乐发现罢了。
朝华确实有些洞察力,却远远不够。知道他眼下答不出来,何慕也不卖关子,话中掺杂几分爱慕之情,“送些果子给同样赶路的女娘,体谅她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不过分吧?”
朝华不肯放松警惕,虽然这话挺合理,但他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
何慕迈开步子,不打算与他做无意义的周旋,戏谑反问,好不正经:“男未婚女未嫁,依公子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朝华发懵了,竟然敢用下三滥的招数逃避嫌疑。
他欲追,突然被人吼一嗓子。
“朝华,你敢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