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月窘迫的杵在旁侧,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夫人豪迈!
直到虞乐突然打呕,品月才变了脸色,受到惊吓,也顾不得规矩,直接夺走她的筷子,“夫人!”
何慕推开品月,紧张的把虞乐提起来,抓住她的手盖在小腹上,画圈轻柔,“别坐着,这样揉它。”
虞乐忍不住打颤,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挣开他的手,心里直犯恶心,“我吃饱了。”
已经撑到吐,这要是还没吃饱,就活见鬼了。
何慕也恨自己荒谬,竟由着她去,哪里知道这是个嘴不关门的主。
他倒一杯水,“先喝点儿。”
“我可以走了吗?”虞乐接过抿了抿。
撑成这样,上船怕是免不了一吐,得缓缓才行。
“不行,得等你消化好才可以。”
何慕说不上的无奈,活到现在难道没吃过饭吗?
虞乐不满意的“啊”一声,她半刻也等不了,脑子里全是出府后如何逃窜的奇思妙想。
她咬牙:“你到底还是在耍我!何慕,你卑鄙无耻!”
骂得好。
何慕无法反驳。
“你撑成这样,我哪里敢带你赶路?”
虞乐将信将疑的扫量他,口吻胁迫:“吃撑而已,又不会死,现在就走!”
她有的是经验。
“身体是本钱,你懂不懂?”何慕头疼,不知该如何打消她的想法。
“你在教我做事?”虞乐敛眉质问,“我的身体我最了解,从这里走出何府就能好转,不用你猫哭耗子。”
何慕眸中有些失意,很快恢复如常,看向两名侍女,“品月,差人将屋子收拾干净。芰荷去备马车。”
两人应声道是,双双离开房门。
“真的可以吗?”何慕放心不下,这样倔强做什么,到头来苦的是她自己不是吗?
虞乐白眼不语,揉着肚子离开,在院子里偷偷瞄一眼房顶,被吓个大跳。
怎么又多一个人!
少年郎君左右不过十六岁,一身精致的窄袖红衣,意气风发。站在女人身边就像个顽皮的弟弟。
虞乐不由害怕,明目张胆的指向他们,问何慕:“那两人……”
何慕走近她身,不用看也知道她说的谁,一本正经的解释:“桃夭与元青,我那爱上房观景的两名护卫。”
这是观景吗?
这是监视她吧!
虞乐唇角抽搐,逃跑任务果然艰巨。
忧心忡忡地走出何府,直到坐上马车才缓过神来。
她掀开车窗帷幔,沉默不语地注视着框景。何府大门远远消失,墙角数枝梅,一辆精美华贵的马车驶过夹道,她若有所思地放下帷幔。
何慕睡觉沉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