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想到,夫人会打晕婢子。”
“用什么打的你?”
品月偷偷抬眸,又垂下:“手。”
能用手精准的打晕品月,想必对人体穴位有简单了解,却不能在新婚当日逃脱杨家,想必功夫不够到位。
何慕微捻指腹,表面看不出,原来八面玲珑,真是小看她了。
“昨夜命你们准备的东西可有办妥贴?”
芰荷如实回禀:“都已置办妥帖,就等公子发话。”
何慕示意品月起身,背手走到桌边,“差人运去渡口吧,再多挨一刻,人都得疯了。”
品月乖乖跟上,听芰荷道是,心里还在想新夫人的事。
明明没多大力气啊?
她偷偷摸着脖子,怎么就晕过去了?
“品月。”
品月立时放下手,乖乖道:“婢子在。”
何慕瞥她一眼,“着手准备热水,稍后伺候夫人更衣洗漱。”
品月迷迷糊糊的应下,麻溜退出房。
何慕看向芰荷,“叫元青来见我。”
芰荷顾虑,“那夫人……?”
“不必担心,何府地大,等她绕到门前我再去,逃不掉的。”
芰荷怀疑自己耳朵废了,她不敢多嘴多舌,碎步退下,很快就将元青领进门。
“去户部办个到青玉城的过所。”
“青玉城!”元青倍感震惊,“那不是蜀地吗,公子要出境?”
何慕挑眉看他,似在反问。
元青讪笑:“蜀地可不归朝桓管,公子好端端的去那儿做什么?”
“怎么,不是朝桓的土地,我就去不得吗?”
“属下绝无此意。”元青摇摇脑袋,想到四年前没谈拢的事,不禁有些担心:“蜀地之主乃擅用机关锻造甲仗的子书氏,他们十七年前与皇上反目成仇,携六万大军独立蜀地。如今与西北胡人、南洋柔佛、中原朝桓形成四足鼎立。何氏百年来都是北斗之尊,天下谁人不识公子,不想巴结公子?属下是担心公子此去蜀地,会被子书氏盯上算计。”
何慕讥笑:“看来在元青心中,我与市井流传一般,空有其表罢了。”
元青自知说错了话,认错道:“属下也是关心则乱!”
“此行是陪夫人归宁,今日就要走,你速去办妥。”
元青又是一惊,“这么急?”
何慕无奈,“谁让她一刻也不想在我身边多待呢。”
元青好像说错了话,瞟一眼芰荷,芰荷垂下脑袋躲开。
“属下这就去!”他也躲。
天光乍泄,却丝毫没有暖意,不过紧张的跑着,竟也不冷了。
虞乐趴在满是新叶的桃花树下,打量前面宽敞的大门。
昨日黄昏的景象浮于脑海,这段路与这件事,她一辈子也无法忘却,她记得她的低贱卑微与万般无奈。
记得人们的欢喜就是无形的匕首,不停地剜割她的心!
没人知道她珠光宝气的外表下,只有被人禁锢被人玩弄的悲惨!
虞乐叹息,门前诸多护院把守,大门果然行不通。
“可这路上,也没瞧见狗洞啊?”
虞乐准备到园林墙角仔细找找,转身之际吓得心口一紧,直接背贴树上。
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穿桃色窄袖,马尾戴桃花簪的漂亮女人目无表情的盯紧她。
她人是没出去,魂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