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简兮没想到仅仅只是那一次在外穿着改良后的旗袍，竟有五人真的来登记，听店员说大部分都是派自己丫鬟或者小厮来的。
为了防止碰到正室和姨太太的情况，纪简兮特意让人将他们5人的信息分别调查了一番后再回电约上门设计。
纪简兮惊讶的发现，现阶段约她设计的人，并不是些权贵家的太太，更多的是歌舞厅的姑娘们。
她虽然知道不能以身份待人，她的初心是想将改良旗袍推广，谁穿都是穿，但是权贵家的太太向来看不上歌舞厅的姑娘。
这样会不会影响众人对改良旗袍的态度，她有些拿不准了，还是决定虚心请教一下商业大佬。
“不知你可有时间。”纪简兮回家发现林航一在书房，整理了一下措辞便去敲门。
看到是纪简兮，林航一摘下眼镜，微微往靠椅上靠去，问道“有事？”
“嗯，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下。”
纪简兮看他没有拒绝，便走了进去坐下。
“今日经过走访一对一设计，发现我的改良旗袍定制的客人，大多从事歌舞厅，我有些拿不准，如果我将一开始的受众群体定位在了歌舞厅小姐们，是否会影响之后。”
“你是怕富家太太们瞧不上这款式吗？”
“嗯，确有此顾虑。”听林航一这么一针见血的指出来纪简兮的顾虑，纪简兮也便不再遮掩。
“你可知赵小蝶。”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你如果看画报，应该会知道，最近很受欢迎的女明星。”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如做些旗袍给她穿，让她进行宣传？”
明星效益纪简兮懂，但是没明白这个跟她现在的歌女受众群体有什么关系。
“赵小蝶是歌女出身，以前是郾城太阳宫的歌舞女郎。”
纪简兮在此之前确实没有关注现在的女明星，更没有想到还有女明星是歌舞厅里出来的。
林航一看纪简兮没有说话继续道。
“你也应该知道，你的旗袍款式设计有多大胆，对新事物的接受需要一个过程，有人愿意尝试为你宣传，总比饱受质疑无人问津好。”
“有什么渠道可以接触到赵小蝶吗？”纪简兮的关注点更多的是在女明星。
“太阳宫内还有她的好友。”
“我知你必然知晓如何认识赵小蝶，为何不能直言相告呢。”
“婉琰，你的思想是接触过西式教育，以至对于这些并不在乎，你想想为何那日你穿着如此好看，也有很多富家太太小姐询问，但真正定制时她们却无人前来。”
林航一揉了揉眉心。
“现在的女子的衣服款式大多以宽松为主，虽然样式多花样多，可以看出依旧还是老派思想，保守为主，女明星也是迎合市场，你不能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将她人送至风口浪尖。”
纪简兮明白了林航一的意思，是她有些过于急功近利了，一心只考虑到了自己，忘了这个时代的背景了。
“抱歉我有些过于急功近利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经过林航一这么一点拨，纪简兮似乎内心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有些焦虑如果没有富家小姐太太接受，她将如何。
现在想想，确实，她的改良体现女子的线条之美，相较于保守的款式过于极端，能有人接受就是好事，她不应该挑客源。
纪简兮又开始投入忙碌的工作中，好在对于旗袍的设计，目前来定制的几位都没有太多的要求，让她自由发挥倒是少了不少事。
秘书室经过选拔，也挑选出了两位出乎纪简兮意料的有才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