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与太子关系很好?或是我在给太子做事?”
墨承煯点头,看到他二哥哥不明喜怒的脸,又连连摇头,“承儿不敢妄加揣测二哥哥的事情。”
“你日日操心着与你无关的事情,让你抄写的书册抄得怎么样了?”墨承煯年纪尚小,才刚过十六岁不久,墨昕煯不欲与他讲朝堂之事,而且真讲他自己也不懂。
“二哥哥,我每日都是完成抄写任务才出门的。府里教授的先生夸我书写有进步呢。”
墨承煯一向顽劣,又有姐姐在旁掩护怂恿,自小到大,不知道气跑了多少教授先生。如今能得到先生夸赞,他心中甚是开心。
“别刚一点点就进步就骄傲,要继续努力。”墨昕煯拿出一副作兄长的派头。
墨承煯老实点头,“我记住了,二哥哥。”
“出去吧。”墨昕煯摆手。
“二哥哥,那太子殿下……?”墨承煯还想问,那太子殿下要怎么办?
“你管得了?”墨昕煯转头望向墨承煯。
“唔……”墨承煯脑袋横摇。
“那你还不走?”
“噢,我这就走。”
墨承煯有些失落,慢慢走出晓醒轩。“二哥哥肯定是还不信任我,才会什么都不同我说,都怨自己从前太浑……”
“承儿,你一路自言自语,滴滴沽沽说什么呢?我在后面追着叫你好几声了,也不见你应。”
墨焉淡小跑上来,挡住了墨承煯的去路。她今日穿一身粉红色衣裙,外头披一件白色毛毛边披风,妆容精致,一看就是刚从外头回来。
“三姐姐,我没说什么。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我嫡亲弟弟,没事就不能叫你了?”
墨焉淡显得心情不错,拉住继续向前走的墨承煯,问道:“承儿,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拿热脸,去晓醒轩贴那狐妖的冷屁股了?”
听到‘狐妖’二字,墨承煯如炸了毛的兽,一把甩开墨焉淡拉住他衣服的手,“三姐姐,你胡说八道什么?二哥哥不是什么狐妖。”
墨承煯最近没少听说外面的传言,为此他在外面还和人打了一架。
为免当事人被蒙在鼓里,他还特意跑去晓醒轩,将谣言告诉向来少出门的二哥哥。当时墨昕煯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淡淡一笑说‘无妨’,告诫他无需去管。
墨焉淡见墨承煯反应这么大,且还帮着墨昕煯说话,原本的好心情顿消,怒道:“外面的人都这么传的。”
“外面人传?外面人传你就跟着叫?”墨承煯同样怒道:“墨焉淡,跟着外人,将二哥哥造谣成狐妖,往他身上泼脏水,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咱们是一家人,荣辱与共。”
“荣辱与共?”
墨焉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扯嘴角讥笑,“墨承煯亏你说得出口!他墨昕煯前段时间风声鹊起,可有给你脸?帮扶你?你在书斋用他的名义卖几本话本子,他都不让。
还有大姐姐,墨昕煯的嫡亲姐姐,她如今身为贵妃,在宫中主理六宫,风光无两。可你何时见她单独见过咱们?抬举咱们?赏赐咱们东西?”
“二哥哥深居简出,荣辱不惊,他向世人展示了他的才华后,和从前一样,鲜少出门,未曾接受过任何人的邀约。
我听信你的话,在五缘书斋盗用他的名头卖话本子,木身就是我们错。二哥哥只是让我销毁那些盗名的书,什么也没追究,已经是他对我们网开一面了。
至于大姐姐,她一个人在宫中这么多年,咱们什么也没帮过她,她有今日的地位,靠的是她自己。
她早说过,越是居高位,越是要谨言慎行,严于律己。
她不常召咱们去宫中见面,自有她的道理。而且,这些年,她往太师府送了不少好东西,你别一副得了好处不认帐,不知足的模样。”
“知足?你说让我知足?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