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王宫里奏起了哀乐,前几天还催促着修缮神殿的弗洛伦回来后再不肯接见教士,只守着装了德诺的木棺闭门不出。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吓坏了近身照顾的仆人。
尸体不能长久停放在王宫中,基诺尔伯爵等人只能又来劝弗洛伦节哀,让费歇尔公爵入土为安。弗洛伦发了一通火,守在门外的士兵都能听到里面摔打的巨响,一帮大臣都或多或少遭了殃,最后各退一步将德诺安放进了皇家的地宫。
德诺的死似乎带走了弗洛伦所有的情绪,他拒绝接见教士和任何神职人员,并派人给沃尔曼送信,要他放弃搜捕拾年。
信是送到了,但是沃尔曼却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沃尔曼能感觉到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甚至半夜能闻到自己散发出腐败的气味,那潜藏在他心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急躁易怒。
“找到她,不然你会死。”
拾年住的小木屋被塞尔“精装修”过,她还是没有编好藤床并且弄了自己一手的燎泡,塞尔砍了竹子给她做了竹床,还顺手给两只野兔子做了小窝。
“你知道这兔子是公的还是母的吗?”拾年拎着自己的白裙子光脚蹲在兔子窝旁边。
塞尔拎着刚摘的果子走到她身边:“抓的时候没有注意看,怎么了?”
拾年指着其中一只小些的兔子说:“它最近总是拔自己的毛,我以前听说兔子拔毛是要给自己的孩子做窝。”
“好像,真的肚子有点大...”塞尔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仔细观察后附和,“那我待会儿再熏些竹子把它俩的窝扩大些。
这个果子很甜,你试试看,洗过了。”
红彤彤的果子送到嘴边,拾年干脆就着塞尔的手就咬了下去,臊得塞尔红了脸,拾年却鼓着腮帮子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的狼崽子还是纯情的很,一逗就会脸红。
“真甜~你也吃一个。”拾年捻了一颗果子送到塞尔嘴边,他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却还是学着拾年的样子张嘴去吃。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两人相视笑着,空气中都是甜蜜的味道。只是这样美好的氛围却被突然闯入的马蹄声打破,沃尔曼来了,并且将小木屋团团围住。
“布蓝达,我来接你回家。”他从马上下来,眼睛直直盯着拾年,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欲望。
塞尔立刻站起来将拾年护在身后,他拔出绑在腿上的猎刀朝沃尔曼摆出防御的姿势。
拾年看到沃尔曼的那一刻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只恨自己没有了系统连警惕性都没了。
“我的家就在这儿,我哪儿都不去!”她梗着脖子反驳,手却紧紧拉着塞尔。
两人交握的手落入沃尔曼的眼里很是扎眼,他指着塞尔威胁拾年:“跟我回去,否则他拐骗公爵小姐,可就地处死。”
握着拾年的手力道紧了几分,塞尔将人护在身后,严严实实阻挡了沃尔曼看向拾年的视线。
“只要我没死,就不会让你带走她。”他的绿眸已经成了兽瞳,浑身进入随时攻击的战备状态。
沃尔曼脸上浮起冷冽傲慢:“那就只有让你死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包围的人都拿着武器聚拢上前。
塞尔凭着一把猎刀与那些装备精良的士兵对打实力太过悬殊,好在他们都怕伤了拾年畏手畏脚,一时间与塞尔就僵持着。
“布蓝达,你想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吗?”沃尔曼的脸变得很奇怪,一张脸皮上居然出现了两种表情,半面是不忍,半面是邪佞,配上他满含阴狠的笑意特别诡异。
拾年看着塞尔身上多出来的数道伤痕心疼的不得了,在这个没有系统的位面她普通柔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我...”她犹豫了。
她知道沃尔曼真的能要了塞尔的命,自己死去还能在别的世界重来,但是塞尔他只存在这个位面,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