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出身尉氏刘氏,为汉章帝之子,汉章帝刘炟之后。
汉章帝刘炟,是光武帝刘秀的孙子,为东汉的第三位皇帝。
刘洎摇着头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的文武百官,除了马周这等少数穷苦百姓出身的人,其余大臣皆是历朝皇族和官宦之后。”
“他这个东汉皇族的后裔,也没什么大不了。”
听到刘洎的这番话,杜荷的眼神也带着莫名的神色。
这个老好人,态度也是强硬的很啊!
...
杜荷因为刚履职黄门侍郎,需要学习和处理的事情非常多,整个一月份他把绝大部分时间,都放在门下省上。
“哎,权力部门的破事真多!”
“真怀念在秘书省里摸鱼的日子!”
杜荷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走出门下省。
来了门下省任职后,要批阅审核的的奏章和诏命数不胜数,再也没有机会提前下值。
“杜侍郎。”
门下省的一众署官看到杜荷走出来,全都站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今时不同往日,崔仁师都吓跑了,他们这群小喽啰哪里还敢跟杜荷这个黄门侍郎唱反调。
杜荷朝他们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一些。
这帮门下省的喷子换了一副嘴脸,一开始让他有些不适应。
原以为在门下省任职,要玩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招,没想到这帮人乖的跟个孙子一样,让他有火点不出来。
门下省大门口。
杜荷感受着二月吹拂的春风,还是冷的他身子在颤抖。
这年头可没有后世的大棉袄,穿再多的衣服绸缎,也抵御不了寒风的冷冽。
一个身穿东宫千牛率服饰的士卒,快步走了过来。
他来到杜荷跟前,恭敬地抱拳行礼道。
“杜驸马,太子殿下请你去东宫。”
杜荷嘴角一撇,点头说道:“走吧。”
李承乾这家伙,早不找晚不找,非得在下值的时候找。
这种不良的当值风气,可不能让他登基的时候继续实施。
东宫。
明德殿。
在里面急的团团转的李承乾,看到杜荷走进去后,也顾不得受伤的脚,直接迎上来说道。
“杜荷,出大事了!”
杜荷看到李承乾的脸色带着几分慌张,于是皱起眉头脸色严肃道。
“太子殿下,究竟出了何事?”
自从中秋诗会李泰吃了一个大亏以来,安分地像一个乖宝宝,他和手下的一众幕僚并没有继续搞事。
没有李泰这根搅屎棍的打扰,李承乾这个太子当的也越来越顺,好像一切都回到正轨。
而现在李承乾的脸色如此慌张,恐怕事情并不小。
李承乾脸色铁青说道:“方才父皇把我和一众宰辅召去两仪殿议事,跟我们说了一件大事!”
“夷男可汗因郁而终!他在临死前传位给嫡子拔灼!”
“拔灼自立为颉利俱利失薛沙多弥可汗!”
听到这个忽然的消息,杜荷也没办法继续保持平静。
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说道。
“夷男死了?”
“这货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的吗?”
“而且拔灼没有经过陛下的册封,自立为颉利俱利失薛沙多弥可汗!?”
夷男执掌薛延陀十余载,不应该这么脆弱才是。
怎么气一下,最后还郁郁而终了?
说出去谁信啊!
而且新继位的拔灼,未经李世民这个天可汗册封,擅自给自己起一个可汗的名头。
虽然明面上还是听从大唐管束,可其做法摆明就是像大唐和其他藩属国表示,他薛延陀今后不再听从唐皇的号令了。
薛延陀新王脑生反骨,这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