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跟您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不会真赖上您想嫁给您吧?”
顾言峥仍旧没什么情绪起伏,他边走边问:“周特助打算改行?”
周南听得一头雾水,“没有啊,这话从何说起?”
“这么八卦,我以为你想改行做记者。”
周南将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强行熄灭,便小跑着追上去,“哪有的事,董事长,您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还拿我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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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里最便宜的拖鞋也要五百块一双,时越身上的钱不够,他没买,便赤着脚往山下走。
此刻,他非常后悔冲动之下把袜子也给了徐泽野。
顺着大路往山下的方向走,时越忍不住想。
方才他借了顾言峥的势,方确近段时间应该都不敢再来找他的麻烦。
至于徐泽野,他摸了摸兜里的小刀,如果对方敢来,时越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赤脚踩在铺得平整的沥青公路上,时越脚底板还能感受到那一抹被太阳暴晒后尚未散去的余温。
夕阳渐沉,橘红色一角没入山岗,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会黑。
黏腻的热风吹在脸上,他浑身上下却一片冰凉。
他木讷地往前,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窒息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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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峥处理完事情便带着周南开车下山。
周南坐在副驾,顾言峥坐在车后座,正用笔记本处理着一份紧急文件。
山路七拐八绕,周南无聊地四处眺望,隔着老远距离,他便看到走在山路最靠边的时越。
“董事长,您看,那是不是叫您老公那小子?”
虽是疑问句,但周南很肯定就是时越,他那一头银毛,十分打眼。
顾言峥闻言便暂时将目光从工作上分出来。
他朝窗外看去,正巧车子从时越身边呼啸而过,他视线一眼便落在他赤着的脚上。
“停车。”顾言峥淡淡开口。
司机闻言,便将车靠在安全的地方。
看着前面两三百米处忽然停下的车辆,时越暂时收回混乱的思绪。
他人变得有些警惕,好在那不是方确也不是徐泽野的车。
他才走到那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旁,车后座的车窗便降下。
“上来。”
是顾言峥的声音。
时越透过车窗看向他,犹豫片刻才说:“我没有钱付车费。”
“上来。”
顾言峥瞧着他,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