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锏,这迂腐的死脑筋,没准真干得出为守夏织秧名节,用天雷劈自己的事。
那天雷虽重伤不了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聊苍想到此处,悻悻的退去了。
冬涉川来到另一间厢房。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甚至不敢躺在床上睡觉,生怕再生出什么变故。
坐在条案旁,伸手把头上的藤簪取了下来。
这是望渠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如今这空寂的房间里就只有这根藤簪与他作伴,握着它仿佛藤伯还在身边。
掌中的血与眼中的泪凝结入梦,这一夜冬涉川睡得很沉。
手中的藤簪在血与泪的浸染中隐隐泛光……
翌日,东方尚未破晓。
剑鸣便又响彻耳畔。
冬涉川闻声惊醒,收拾妥当,踱步出门。
只见魏四邻立于开阳之上,一席黑衣,傲然而视。那风姿竟与昨日判若两人。
“小师弟,师父闭关时嘱咐我让你休养几日。我特来看看你,身体如何?”
冬涉川心想:你这哪是来看我,分明就是来显摆开阳。
“我没师父那么娇贵,动不动就闭关。本来也没受什么伤,何谈休养!还没祝贺魏师兄冲上空明境,如今教我更是信手拈来了吧。”
“小师弟,休要放肆。一会我要去晨训,你若无需休养,便随我来吧。”
魏四邻说罢,调转开阳欲往下院去。
“魏师兄,可是让我追你下去?”
“不然呢?”
冬涉川心道:你个狗师兄,想必是昨日抢了你风头,今日便想以此来羞辱我。
“可否用这开阳载我一程?”
“这……”
“难不成魏师兄还未驾轻就熟?那小弟我跑下去就是了。”
话音未落,只见魏四邻压低了开阳,一把把冬涉川拽了上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下院去了。
冬涉川立于开阳之上,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魏师兄,这开阳你可替我保管好,早晚我是要拿回来的。”
魏四邻听完冷笑一声。
“小师弟,我昨日就说了,等你能拿,随时取走。”
“好,魏师兄,今日教我什么?”
“先随我晨训吧。教你的时候多着呢!”
冬涉川听罢看向下院,正当中乌嚷嚷站满了门人。
众门人正交头接耳之际,只听有人喊道:
“快看,师父来了。”
“师父来了,御剑而来,看来是无恙了。”
“那是……那不是师父。”
“那是魏师兄?他脚下可是师父的开阳?”
“后面那个是小师弟么?”
众人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看着下面的人仰面张望,这种场面在魏四邻心里不知憧憬了多少次。
他驾驭开阳,下降得慢了些。
这样的崇拜之声他想再多听听。
他看了一眼霍希音,小师妹那惊诧仰视的眼神,更是让他心生澎湃。
他正想着,体内的天符朔望而动。
打一个寒噤,二人坠落下来。
魏四邻赶紧收了开阳,整理下衣服,对冬涉川指责道:
“小师弟,你心不稳、气不沉、神不定。这开阳也载不动你。”
“行,我不配。等我拿了开阳,看我载不载得动你?”
魏四邻并不理他,把开阳一横,收在掌中。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