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荔在无力支撑下倒在怀里,是熟悉的白檀香。
谢少聿脱下西服外套披在温荔身上,将她细心抱在怀里,看着怀里人苍白虚弱的样子,那双晦暗不明的眼中汹涌着浓浓的杀意。
“封锁今晚温荔在这的消息,这几个都废了。”语调透着极致的森寒。
张秘书立马会意,“是!”
昏迷之中,温荔做了噩梦。
她梦到自己又是独身一人,无人在意,谁都要离她而去。
梦里,温荔站在一片沼泽面前,沼泽里有她在疗养院自杀的父亲,因为从未见过面,而无脸的母亲,最后她还看到了她自己。
那些沼泽生出了手紧紧缠住她的双脚,拉着她往下坠。
就在快要窒息之时,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将她拉了出来,意识渐渐清晰,白檀香的沉冽味道出现。
“温荔。”他声音很轻。
病房里,温荔微微睁开双眼,在看清了病床前的谢少聿后,她双眼很快湿润,噙着泪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如果不是谢少聿及时赶到,她不敢想下去。
“昨晚,谢谢你来救我。”温荔哽咽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养父把你卖给了王庆志?”谢少聿看向她。
那天温峰哭着求她愿意,做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现在看来都他妈的是伪善,装的。
温荔六岁那年被父亲的兄弟温峰主动收养,又因为兄弟两恰巧都姓温,温荔入温家户口本的时候,也算是没有改姓。
这多年的养育让她心软,但经历昨晚的背刺后,她彻底清醒过来。
“谢总要跟苏小姐订婚了,我再说这些,没有必要,我会自己处理好。”总要分开,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她的路注定要自己走。
听她的话,“昨晚就是你自己处理好的结果?”
“温荔,你要是真有这骨气,昨晚就不应该给我打电话。”
“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打电话,以后也不会了。”
谢少聿是她第一紧急联系人。
“温荔,你在跟我怄气?”
怄气吗。
她有资格怄气?
不过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算什么啊。
“我哪有这个胆子跟谢总怄气。”
“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到我身边,这些话我都不计较。”
温荔的心一阵阵的疼,她咬着唇道,“那娶我。”
她清楚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想问。
白檀香藏着危险的气息,谢少聿没有回答。
气氛很紧绷,两人都在隐隐较劲。
这时,温荔的手机响起。
屏幕上是‘谢砚’。
谢砚和她是一个圈子的,这段时间正好是她们第二部戏的合作,还在拍摄期间。
“荔荔,今天拍摄你没来,我从夏昭那听说你因为节食低血糖住院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已经上电梯了,带了你爱吃的那家软酪,很快就到。”
电话的声音,谢少聿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脸色一沉,“挂掉。”
“啊?是伯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