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在房中溜达了一圈,只见奇珍异宝无数,灵芝、人参、鹿茸更是如白菜萝卜一般堆积毫不珍惜,更有稀奇古怪的比如比拳头还要大的黑蜘蛛,整张的虎皮,保存完好的狼头,以及标好了名字大大小小的药瓶。
锅中药汤飘出阵阵肉香,云景颇有些奇怪,他执起汤匙搅动,将那小人偶舀起来时,直叫他全身发麻,这哪里还是小人偶,分明是三四个月大已然成型的婴孩!
“可恶!简直是魔鬼!”
他原本觉得恶心,但此刻在眼前这番场景的刺激下,浑身觉得不爽。再看房中这些罗列的精美物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也不再小心翼翼,开始大手大脚的翻箱倒柜,遇上珍稀的草药能拿便拿,不能拿的通通丢进那锅灵芝汤里,不成想翻着翻着竟翻出许多小木盒来,这不会是!
他不敢想,颤抖着手一盒接着一盒揭开盖子,竟然每盒装着一个手掌大的婴孩,全身涂满药粉,个个用银线绑了固定在木盒里。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简直是畜生!”
他剪断所有银线,将所有木盒抱在怀中,奔至仙瑶花地,寻了个遮风避雨的树下,挖坑就此埋了,又在上面放了几块形状规整的小石头。
望着眼前这片洁白无瑕的仙瑶花池,轻声细语的说道“今日遇到我也是你们的造化,那吴乐云我自会收拾,你们也别怨恨,就此结伴转世投胎去吧!”
晚来清风徐徐,拂过花丛,好似孩子们的感谢与道别?
他呆坐了一会儿,方才想起不能误了正事,连忙取出帕子摘了几朵仙瑶,仔细的包好放入怀中。
正准备走时,那蓝衣小童竟回来了,二人四目相对,小童眨巴着眼睛,见云景一身夜行衣装扮,本能的想要大喊,被云景飞手一粒石子点中哑穴。
小童见大事不妙,喊又喊不出来,只得转身奔逃,被云景飞身抓住,低声喝道“跑什么?”
那小童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来,吓得涕泪横流。
来至房中,云景将他捆了丢进角落,蹲下身来,压着嗓子威胁他“你若敢喊,我就用匕首割了你的舌头泡酒喝,看是他们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说着便在他唇边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小童哭着猛劲的点头。
随后解了他的穴道,问他“这些小婴儿怎么来的?”
小童抽泣着“我师父从外边带回来的”。
云景再问“外边?是哪里?”
小童答“不过都是烟街柳巷,秦楼妓女怀了三四个月的婴孩,我师父说算不得人的,却是补进增益的良药。”
云景气急,摁着他的脑袋靠近锅边,厉声喝道“说!你师父是谁?”
那小童死命挣扎,奈何云景的力气实在太大,最终放弃抵抗,热锅里的热气熏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脸蛋瞬时撩起几个大水泡,疼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景见差不多了,放开了他,小童连忙跪地求饶“好汉饶命,我师父乃当今药魔幻清箴!”
“呵!药魔?真是什么人都敢封神!他倒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凭他也配?”云景这句话颇具阴险的意味。
那小童急忙答道“我师祖乃是与药王齐名的药圣业保平!”
云景冲着小童的后脑勺重重打了一下“胡说!业保平乃药家正统,怎会收你们这等腌臜的徒子徒孙?”
小童急道“我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管叫我如这些婴孩一般不得好死!”
他本想向云景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偏偏好死不死的以那些无辜的婴孩赌咒,气的云景咬牙切齿!
但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将他丢进滚烫的汤锅里,心里怒道“你师祖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