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擎天的话,孟伟狠狠的吃了一惊。
“陛下的意思是说……您要杀了他?”
“可……”
他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周擎天摆摆手给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罗氏兄弟不会出手的。”
这一下,让孟伟更懵了,心说陛下到底是怎么知道那罗氏兄弟的意思的?
但是见周擎天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孟伟最终还是将心里的疑惑给按了下来。
“别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周擎天说了一句,旋即大有深意的笑了笑,脚下的动作也加快了速度。
原地,孟伟又思考了一阵子,但是却发现完全跟不上周擎天的思维,索性也就放弃了。
谁说只有方京汉那样的武将才会给自己台阶下的?
文官也一样可以。
当然,前提是得有一个什么都拿得下来的皇帝在上面镇着才是。
片刻之后,两人便来到了一处位于院落角落处的小屋内。
这小屋看上去黑乎乎的,虽然还算干净,但确也是这处宅院内最为落败的一间。
这里原本就是一个柴房,也没有人住。
但此刻,这柴房内却是不断的有惨叫声传来。
屋内,一个身着全身甲胄
的年轻士兵,正在对一个侏儒用刑。
正是余力和蓝三言二人。
当然,说是用刑,不过也就是将蓝三言倒着吊在房梁之上,然后对准脚心打板子就是了。
这里还未劈开的柴火很多,倒是不缺板子。
此刻,余力手上拿着一块松木制成的板子,在蓝三言的脚底狠狠的来了一下。
伴随着蓝三言那杀猪般的惨叫,他的脚底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的隆起,一看就是被打肿了,通红一片。
“八嘎!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他吗……”
可随着最后一个吗字话音未落,又是一板子落下。
蓝三言只觉得自己脚底又痛又痒,还有些麻。
余力一板子毫不留情的打在那已经高高肿起的脚底上,自然是一板更比一板痛。
而他之所以这样,其实也就是习惯了。
在军中,有时候也会遇到紧急审问俘虏的情况。
而正在作战中的大军人手不足,自然不可能专门分出几个人去看守俘虏。
所以,常常会出现打完仗之后回来一看,俘虏跑掉了的情况。
这才有人想出了这么一招,先将俘虏的脚底板给打肿,但是要控制好力度,不能留伤。
为的,就是让俘
虏好几天无法下地走路,这样也就断绝了俘虏逃跑的可能性。
刚刚从军中被周擎天调到商会的余力,虽然已经将行礼的方式给改了过来,但是这一手技巧却是万万不能丢的。
他知道,周擎天应该会需要他这门手艺。
被倒吊着的蓝三言简直快要恨死眼前这个余力了,他嘴里不断的冒出一句一句的东瀛国骂,专门捡难听的说。
可余力自然不会惯着他,只要他说出一句话来,余力就再加一板子。
慢慢的,蓝三言有气无力了起来。
从他的视角来看,这个倒着的年轻士兵简直比魔鬼还要魔鬼。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蓝三言,何时受过这么大的苦头。
但眼下身陷囹圄,他也只能不断的告诫自己,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将余力抓起来,将今日之耻十倍奉还!
当然,抓周擎天他还是没有那个胆量的。
虽然心里早就恨死周擎天了,但后者毕竟是大周朝廷的二品大员,他还是有所忌惮的。
只是也不过是忌惮罢了,他知道,罗氏兄弟一定会和周擎天干起来。
到那时,管他一品大员还是二品大员,就算是皇帝当面都可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