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韵寒的回答，周擎天并没有感觉到很意外。
一开始‘龙公子’对她的欺骗，中间她的倾尽所有，到最后皇宫之中，自己逐渐对她的冷落。
亏欠的东西太多，便不是一字两句说得清楚的。
一想到这。
周擎天便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再要求姜韵寒什么。
深虑片刻，他黑着眸子，抬起眼来。
“韵寒，你说的没错，朕的确不能再要求你什么。”
“自打朕认识你，便让你受尽苦楚，不仅骗了你，伤了你，甚至还…”
周擎天想到了姜韵寒的肚子里那一颗鲜活的生命，不由得哽咽起来，故作镇定继续道。
“让你进宫，也并没有给你好的生活，昭平郡主不请自来，她的阴谋，朕根本无法想象。”
“面对这样深不可测的局面，哪里是你一个弱女子能独当一面的，是朕欠考虑。”
周擎天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煞白的唇微微颤抖，一双黑眸更是冰冷如霜。
听到周擎天嗓音嘶哑，语气嗜血的表达歉疚之意。
一旁的姜韵寒又何曾好受。
对方的每一句话，句句戳在自己的心上，正中下怀。
她背对着前者，眼泪瞬间衬着脸颊两边滑落。
是啊，周擎天不愧是大周皇帝，果然是有自知之明，甚至，他都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姜韵寒漠然的流着泪，心里如撕裂般疼痛。
她知道，作为皇帝，必将身不由己。
他的选择，从来都由不得自己的心。
那如今，难不成是自己做错，是自己在为难他吗？
奋不顾身的爱上一个大周皇帝，同几女共侍一夫，失去自己的孩子，这难道还不够吗？
缓了半晌，她开了口。
“陛下，你还记得吗？”
“你曾与永天王在京城城楼前对战，我曾告诉过你，在你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夫君，对吧？”
姜韵寒扭过身来，她冷冷启口，周擎天切切的看到对方脸上的滑落过的划痕。
这样的她，不禁让周擎天心疼不已。
他定定的点了点头，不解地对着姜韵寒再次问道：“难道现在，你已经不认我做你的夫君了？”
“朝廷之事，的确不应该让女人插手，可寒儿，你要想清楚，昭平进的是后宫，入住的是碧空院。”
“朕不得不来找你！”
“你要知道，朕是大周皇帝，韵寒，昭平会伤害你的！”
终于，周擎天爆发了，他急切地说着。
他不能允许自己亲口或者亲眼看到姜韵寒说不爱自己，他有血有肉，知道后者对她的好。
他无法无视这种好，也不对不想忽略这种好。
越说到振奋之处，周擎天的内心就如同有暗火在燃动，腹下那股炙热的冲动瞬然而起。
他伸出粗壮有力的臂膀，撑在姜韵寒肩膀上，他的双眸依旧冰冷如霜，只不过要比之前骇人的多。
姜韵寒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由得心软起来。
她不由得在心中质问自己，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是啊，他是大周皇帝，一朝之帝。
他没得选择，所以势必要为了大周百姓放弃自己，自打进宫以来，自己不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吗？
二者皆沉默不语，月色之下，二人的影子映在地上。
周擎天见姜韵寒在自己怀中默默擦泪，心上极其不是滋味，犹如刀绞般疼痛难忍。
再看看她那臂膀上，因为自己出力太紧而被捏的皱巴巴的衣袖，他忽的反应过来。
他松开了手，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