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点头:“是的,她用计杀了他们两个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进了卢大将军府,紧接着卢夫人被关起来,夫人的位置落到了卢娇娇娘亲身上。”
元清婳听完没什么反应,没再纠结。
这卢夫人也是可怜人,最为无辜。
元清婳白天陪齐冥帝下棋聊天,哄爹爹开心,争取能多些时日在回去,下午陪白椰逛街,雨露均沾。
她身边跟着玉梅玉竹两人,余灵已经被她送到余琅所在之处。
夜幕降临时,元清婳跟在萧景淮后头准备去地窖会会卢娇娇,如今已经关了她十多天的时间,她应当认清自己的处境了。
当一个人濒临崩溃时,内心深处压抑许久的东西会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萧景淮带着她在府内七扭八拐,走了许久。
元清婳紧跟在他身后,顺便默默在心里记路,这宸王府很大,这一片属于宸王府禁地,元清婳曾经不曾踏足,今日一见,只能说像鬼屋。
这院子巨大,比她和萧景淮的住所还要大两倍多,院内全是张牙舞爪的枯树,房屋的墙体上留着大片阴影晦涩痕迹,不知是血还是返潮。
屋子破败,柱子上甚至落满灰尘,手搭上去能清晰看见掌纹的轮廓线条,风呼啸而过,瞬间便会产生如同厉鬼嘶鸣的声音,令人心生恐惧。
元清婳从踏入的那一刻,便觉得浑身不适,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在她肩头,对着她耳畔吹冷气,冻得她些许颤抖。
她下意识离萧景淮更近了些。
萧景淮在前面走着的步子一顿,停下来,握住元清婳的手,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向她传递温暖。
元清婳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她望着眼前的屋子:“卢娇娇被关在这里?”
萧景淮垂下眉,他心里是犹豫的,他不愿元清婳看到任何血腥不堪的一幕,这在他心中无疑是玷污了她。
“嗯,在下面,我带你过去。”
没办法,她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萧景淮一手牵着元清婳,一手推开沉重布满灰尘的门,刚打开扑面而来的尘雾呛得元清婳打了个喷嚏。
“这地方瞧着很久没人来了。”
元清婳说完猛地一顿,好家伙,地牢有什么好来的?来拍照打卡,发小地瓜吗?
萧景淮轻笑,牵着她继续朝里走去,走到楼梯下方,面对着一面空荡荡没有任何装饰品的墙壁,用力推开。
墙壁后方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向下的楼梯。
元清婳伸长脖子,瞄了一眼,火速退回来,拍拍胸脯:“底下……有灯吗?”
在面临黑暗未知的环境,总是会下意识将那些鲜血淋漓的脸在脑子里过一遍。
萧景淮看着她眼底的畏惧和退缩,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怕,我们天亮再来。”
元清婳瞪他一眼,她白天忙着呢,没空来,她现在可是大忙人。
没办法,齐冥帝实在是太粘人了,自从知道元清婳被挟持,恨不得天天无时无刻看着她,跟她下一秒就飞了一样。
元清婳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数遍“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给足自己勇气,一步站在萧景淮身前。
她要打头阵!
比起面前突然出现点啥,她更怕一回头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元清婳在萧景淮面前伸出手,让他牵住,临下去前,她吞咽了下口水:“无论如何!不能松开!绝对不能松开啊!”
萧景淮注视着被她死死攥紧的那只手,目光中流露出的柔和,恰似那正在逐渐融化的冰川:“好。”
元清婳扶着墙走,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萧景淮的手,一步步往下挪。
咱就是说,原本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结果人还没见着,她先被吓从心了!跌份!
楼梯的尽头相接着一道门,元清婳伸手将门推开,里头的光线刺痛她的眼睛,使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