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顺上前轻敲房门,“大人,白举人和宋小童生到了。”
“进。”
左向松不辨喜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左顺闻言推开房门,而等到宋不辞和白举人跟在左顺身后进去后才发现,书房内还坐着个身穿官服的人。
他年龄看着比左向松还大些,身材中等、相貌平平,但眼里透着岁月沉淀后的精明,尤其他在看过来时虽笑的和蔼可亲,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笑容并未达眼底。
宋不辞瞧着那人眼生,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称呼时忽而听见旁边的白举人发出微不可闻的冷哼,他当下对那人的身份有了数。
“小子(在下)拜见县令大人、县丞大人。”
“不必多礼。”
左向松放下手中的狼毫,抿了口茶后才看向拱手行礼的两人道,“你们可知本官寻你们来,所为何事?”
白举人率先上前,“大人,今日家中独子在外突发重疾,而贱内又恰巧在此时回了娘家,在下担心犬子,因而不顾大人口谕执意在反省期间外出。”
“在下有过,”他拱手鞠躬,面露悲切,“还请大人责罚。”
“竟是如此,那倒是情有可原,”左向松语气平常,“不过,本官怎么听说事实并非如此?”
白举人没有左顺通风报信,宋不辞也没有善良到跟他互通有无,所以此刻的他满头雾水,也不知道邓超元这卑鄙小人都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
纠结片刻,白举人蹙眉道,“还请大人明示。”
“白举人,我与县令大人听到的与你所说可是大相径庭。”
冯县丞早在邓超元上眼药的时候就在了,他原本是来跟左向松汇报公务的,邓超元暗戳戳的告状后左向松就让他留下来共同听听,他便没急着走。
而邓超元也是冲着这点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他料定有他姐夫这个外人在这里,左向松必定会问个究竟,可也正因如此,冯县丞并不知道邓超元未经实证就匆匆跑来告状了。
冯县丞笑眯眯的看着白举人开口,“你若有所冤屈大可直言,县令大人必会为你做主,又何必遮遮掩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