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书十分不舍：“玄清，你难得来一次，我送你吧。”
“不必。”
李墨城抬手拒绝，留给剩下三人一个冷酷的背影。
“恭送王爷。”
李墨城走后，贺南书又向沈裕安问起了贺知熠的情况：“对了，康平，家弟在你军营里，表现得如何？”
“挺好的，能吃苦。”
“那就好，那就好。希望他能替我，好好有一番作为吧。”
“贺姐姐是安阳才女，旁人要如何替代你？”
展佳言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
“贺姐姐，你若入朝为官，必定也能有一番作为的。”
沈裕安表示同意：“知礼，你的文章写得极好，去年还过了乡试，何不一鼓作气，拿个功名？”
贺南书犹豫不决：“可今年会试的时间，正好和我成婚的日子是同一天。”
“贺姐姐，前途重要，还是成婚重要？”
“这…”
“酥酥问的好，知礼，成婚后，你还要相夫教子，许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容我再想想！”
贺南书陷入了挣扎。
“贺姐姐，你为何一定要成婚呢？”
“为何要成婚？”贺南书眼神迷茫，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对此事，我也是半推半就。”
展佳言继续追问：“姐姐才冠群伦，不发挥作用，岂不是浪费？
贺南书看着远处那扇大门，陷入了回忆：“是啊，十五岁起，每年的考试我都榜上有名，几乎全安阳城都称赞我是神童，是百年难遇的才女，我也一直都有做官的想法。”
“可我娘一直不同意，她告诉我，只有做了宋安王妃，才算是尽了孝道。读书、写文章，都是次要的。”
贺南书平静地叙述着，眼里的迷雾也逐渐消散。
“可我…并不认同。这一切，也不是我想要的。”
金色的夕阳透进屋内，天色渐晚，贺南书起身送客。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
再待下去，也不合适了。
站在贺府门口，沈裕安拱手道别：“还望有朝一日，能在朝堂上相见。”
贺南书回礼道：“来日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