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阁下,尊敬的西蒙阁下,萨拉森人已经夺占了利马索尔,塞浦路斯大危机,主的事业大危机!尊贵的阿尔弗雷德伯爵请求威尼斯响应同国王陛下的钢铁盟……”
当诺丁汉伯爵的使者来到威尼斯舰队驻扎的法马古斯塔港,眼尖的信使一眼便看到了港内千帆林立的场面。他大喜之下,以为威尼斯人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已经准备开始出发,正估摸着拍一拍这些海上猪群的马屁,却看到港务长办公室里面,自己熟识的威尼斯特使,总督恩里克.丹多罗的小儿子西蒙.丹多罗正低眉顺眼的垂手站立在一旁,而原本应该是他所坐的主位上,安静的坐着一名面孔尚且稚嫩,但是却有着与之不相符的成熟的年轻人。
阿莱克修斯穿着一身金色的圣铠甲——这君士坦丁堡出品的精品甲胄缴获自鲁本大公的仓库,据说是曼努埃尔大帝曾经的赠送;头上则是一顶金色的冠冕,上面十字架上镶嵌的珠宝与钻石更是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原本亦是鲁本大公悄悄为自己打造的国王冠冕,被鸠占鹊巢的小皇帝毫不犹豫的拿来用了;此刻,他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一边缓缓磨挲着手上属于皇帝的印玺之戒,一边嘴角弯起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弧度。
“哦,不列颠人的伯爵正在同萨拉森人激战?”
阿莱克修斯的拉丁语娴熟而沉稳。他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右侧,头戴法冠,双手垂立,宝相庄严,来自罗马的枢机主教——原本是圣座冕下派遣到西西里军中的枢机主教,替他前往东方牧羊,并随时调解各部十字军之间冲突的枢机主教,此刻正义正言辞的向着有些愣神的英国使者沉声说道:
“罗马帝国正统的巴塞琉斯,曼努埃尔大帝与玛丽皇后之子,埃德萨的统治者,小亚美尼亚与安条克的保护者,塞浦路斯真正的主人,阿莱克修斯皇帝为了天父崇高的事业,十字军运动的命运与前途,决定协助阿尔弗雷德伯爵打击流窜到塞浦路斯的萨拉森异教徒!”
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信使顿时有一种自己深入狼窝的错觉。他有些颤抖的重重吸了两口气,先是双膝跪地向着阿莱克修斯大礼参拜——作为文明的英格兰人,对国王的尊崇的礼节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嘛!而且拜占庭国王是东方人,据说双膝跪地是东方宫廷里面常用的礼节,那么咱远道而来也是入乡随俗了!
使者如是想到。
“哈利路亚,礼赞巴塞琉斯无私的帮助!”
英国使者真诚而又欣喜的说道:“巴塞琉斯到来,想必吾王也会非常高兴;那么鄙人就先行告退,去往前线向国王陛下通报巴塞琉斯之讯息了!”
信使说完,却看到周围一群人都在冷冷的看着他;那有些轻蔑而冷酷的笑容之中,仿佛正在对他说:
“得罪了方丈还想跑?”
“很好。去告诉英格兰王,圣座冕下在注视着整个十字军运动,我们的一切目标,都要以耶路撒冷,以收复圣城为先!”
面色严肃的枢机主教打破了尴尬;他朝前走了两步,有些意味深长的对信使说道:“圣座勉励我们,基督兄弟之间一定要精诚团结,一致对外;告诉英格兰王,现在,是需要牺牲救国的时候啦!”
不久之后,信使唯唯诺诺的出去了。而等到英国人扬帆出海,满脸苦涩的威尼斯特使终于一脸幽怨的来到阿莱克修斯面前,费力的弯着他肥胖的腰杆,幽幽的说道:“陛下,您……骗我骗的好惨。”
所谓一三五震怒,二四六落泪,周日吊死威尼斯总督,那位传说中的威尼斯总督就是如今的总督恩里克.丹多罗;面对他最小的儿子,阿莱克修斯当然是满面笑容的走过去,一边亲热的拉起他的手,一边豪爽的大笑道:
“西蒙,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而威尼斯人也是罗马帝国重要的组成部分——那些契丹的丝绸与瓷器,印度的香料与珠宝,波斯的黄金与地毯,黎凡特的雪松与染料,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