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这个口,可能就是,就是……”
“好了好了。”大概她的紧张太过明显,梁屿川终于有些不忍地打断,“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事实上,我本来也不打算先说什么,可是刚刚看到你跟我说的那个女学生,想到机会难得,还是应该感谢一下她,才在那样的情况下开口的。”梁屿川说。
“真的啊?”夏眠看上去还是很紧张,脸也有一点红,嘴唇在昏暗的停车场灯光里像湿润的玫瑰。
于是梁屿川没忍住,倾身采撷了玫瑰花瓣上的一抹露水。
很轻的吻,也不带任何欲望。
然而这个吻中好像也有安抚的意味,在接触之后,夏眠神奇的重新平静下来,在他的吻里再一次安心。
“我是不是有点傻?”她眨着眼睛问,“我今天还专门找过张律师,不对,不止今天,就是在之前你跟我说会有人保护我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就对他们说,这件事情闹大之后,先暂时不要跟你说。”
“是他们告诉你的吗?”夏眠有些喋喋不休地分析,“其实我也知道不应该为难他们,这种事情他们汇报给你,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我要是真不让他们说,反倒有些为难了。”
“所以他们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应该没有说的很夸张吧?其实那几天也没有很痛苦,因为医院跟同事都还挺支持我的,而且很快就得到解决了,林雪的视频很关键,现在也早就已经告一段落,舅舅舅妈他们也不可能再来烦我了……”
她说得语速很快,好像急切的想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从中受到伤害,希望梁屿川可以放心。
“别因为这个事情不高兴。”
最后夏眠只能总结出这么一句话来,在开口的时候,眼睛也像蒙上一层水雾似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错啦。”
然而梁屿川依然继续看着她。
夏眠被他看到又有点心虚又有点安心,但又觉得本来就是自己没坦白,在这个时候,好像也应该表示表示。
那不然……
撒个娇?
夏眠把安全带解了,然后小心翼翼的往梁屿川身上靠:“老公,老公……?”
果不其然,这一次没坚持到两秒,梁屿川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真是知道怎么治我。”这句话是带着笑意的,梁屿川说。
“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是张律师他们告诉我的,”梁屿川声音顿了一下,“我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确只给我汇报了基础的情况,然后又隐晦的暗示了一下大概发生过什么,但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眠在他怀里眨眨眼:“……那是?”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同事一起海钓的时候?”梁屿川说。
夏眠点头,然后意识到什么:“不会那个时候你就……?”
“也算是一种直觉?”梁屿川说,“前一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虽然好像听上去什么事也没有,但我就是有这种直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而你本来就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如果我追着问的话,你估计也会支支吾吾的。”
“正好海钓的时候给我们开船的其中一个人是当地的渔民,自己接了个信号接收器,时不时会刷点短视频和民间新闻什么的。”
“当时本来在海钓,其实那个新闻的标题也很耸人听闻,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往你身上,只是毕竟那个新闻的主角是一个医生,又是一个医患关系的问题,可能因为成为了医生家属的缘故吧,就总是想去听一听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然后才刚凑过去,就看到视频剪辑的图片上一个熟悉的背影。”
夏眠有点头皮发麻,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这么早就已经在梁屿川眼前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