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之所以会错过半年之约,是我妻子宋氏借用娘家的力量,故意让人拖住我回京的步伐。那日去金矿所见的一切,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可我却中了她的圈套,即便发现也于事无补”
更为可悲的是,他想要休了宋氏,却被父母竭力阻止,只让宋氏禁足在府,对外宣称她重病卧床。
而宋氏的娘家知情后,又送来宋氏的亲妹作为侧夫人,弥补和巩固两家关系。
新进门小宋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姐妹俩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
宣平侯只让母亲看着办,再不踏足后院半步。
太后见他久久不得一儿半女,从他母亲口中得知原委,多次将他召进宫训话,还故技重施,再次以于蓁蓁做威胁。
宣平侯再不顾皇权与辈分,悲愤威胁:“淑妃娘娘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您若是因为我再去刁难她,岂不在暗示皇上我与她仍有私情,您是嫌弃我一家老小死得不够快么!”
太后被他气得前仰后翻,却只能指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事后,深知自家儿子疑心重的太后不敢有所作为,只将于蓁蓁当空气一样忽视,以免无形中害了自己妹妹一家。
秦君屹看着眼前像过去一样毫不见外的男人,静静地听他絮絮叨叨讲述自己的过往,心中的情绪复杂极了。
待宣平侯终于讲完,他微微一叹:“你生性风流倜傥,对女人总是处处留情。我曾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被感情所困,更不会栽在女子手中,可如今看来,真是世事难料。”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奈与惋惜,但更多的,还是对朋友的关心与担忧。
秦君屹知道,宣平侯和于蓁蓁之间的爱恨纠葛已经深入骨髓,如同死结般紧紧缠绕,难以解开。
即便于蓁蓁已经成了后宫妃嫔,宣平侯也无法释怀,甚至为她不惜违背自身坚守的原则,成为千夫可指的叛臣。
似乎看出秦君屹所想,宣平侯苦笑一声:“我欠她的,到死也还不清,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我可以将于蓁蓁带离东都,但只怕她不愿意。”以秦君屹对于蓁蓁的了解,她当年选择进京,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肯定不会想就这么离开。
“她确实不会甘心,所以我才想请你暗中相护。”
宣平侯知道于蓁蓁心怀抱负,也知道她近些日子混得风生水起,逐步承揽大权。
一旦尝过权利的滋味,就再也难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