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到宋府,而是一路来到了县主府,自从落水之后,宋仪就一直告病在家,没有去上族学,如今大部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也是时候去族学看看了。
为了能够和小三说话,宋仪专门起来的早一些,与宋瑶出门的时间隔开,也免得和宋瑶同乘一辆马车,到时候还要和她虚与委蛇。
很快,马车就到了县主府。
县主府住的自然是明氏以及金明柏这一脉的嫡系,而在县主府的周围,还有一些院落紧紧靠着县主府,这些都是金氏一族的旁支,如今的金家由明氏掌家,其他旁系的人自然是依附着县主府生存。
由于这些院落修建得与县主府过于紧密,因此临安城的人一般也将原本县主府和旁系所住的院落都看做县主府。
在县主府的后面,就是金家专门开设的族学,族学里面另外设置女学供金氏一族的后辈学习,后来明氏请了极为有名的女夫子坐镇女学,因此也有其他家族的人慕名前来,交一点银钱,托一点关系,也能够进入金氏的族学学习。
后来金氏族学的名声扬出去了,加上临安城之内也没什么好的女学,临安城的贵族小姐大部分都会来金氏族学学习。
宋仪和宋瑶就是托了秦氏与明氏之间的姐妹关系,才能够来金氏族学上课。
宋仪进门的时候,便能够看见来来往往的三两姑娘凑到一起聊天。
宋仪刚跨过院门,一只手就搭在了她的手臂上。
“仪儿,你终于来啦!”
宋仪回头看去,便看见一个长相清纯宛如一朵小白花一样的女子正开心地望着她。
女子穿着清新脱俗,正是宋仪前不久送给她的那件衣裳。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宋仪心中一跳,有些复杂,更多的是膈应。
宋仪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下来,冷淡回应:“嗯,前几天生病了。”
听此,杨盼盼一脸担忧道:“你生病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等着你来找我玩,但是你一直没有过来,我兄长也托人去你府中打听消息,但是你也没有让丫鬟回一句什么。”
两个人站的位置正好是族学的门口,见到两个人似乎是在争执,其余人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两个人。
宋仪:“我最近一直在生病,实在没心思来找你玩。”
感受到宋仪的冷淡,杨盼盼咬着唇问道:“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我怎么感觉你对我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要好了?还是说你已经交到了新的朋友,所以不乐意再跟我一起玩了?可是仪儿,当初若不是我帮你一同抗下那件事情,你现在早就已经被逐出女学了。”
宋仪被杨盼盼这像是被渣男辜负一样的语气搞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看着杨盼盼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若是上一世宋仪这会儿肯定已经在跟她道歉了。
但是宋仪实在是忘不了,上一世的时候她将杨盼盼当作最好的朋友,她父亲身染重病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求到已经成为金晏清夫人的杨盼盼身上,希望杨盼盼能够借给她一点钱给父亲抓药。
当时杨盼盼是怎么说的?
杨盼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说:“宋仪,你不是很得意吗?你不是就是喜欢看不起我吗?你不是就喜欢抢我东西吗?你明知道我喜欢嵇止远,你偏偏要跟他走那么近,你还要跟他定亲。宋仪,你怎么这么贱?怎么你也有一天求到我的头上?”
宋仪万万没想到,自己奉为挚友的人竟然如此想她。
杨盼盼家里情况不好,只是金氏的一个旁支,她就一直避免说一些敏感的话题,免得刺激杨盼盼的自尊心,还经常在杨盼盼有意无意的暗示下,给她送首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