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头?不如先吃吧!”
院子里,王莲娟正弯腰喂着一群活泼的鸡,听见这话,只是淡淡地瞥了沈氏一眼,随即无声无息地转身步入厨房。
沈氏平日里对婆婆敬畏三分,闻言声音不禁低了下去。
她小声嘟囔着,“家里白养着两个闲人我也就不多说了,还要等他们一起吃饭,娘您可真是偏心得没边儿了!”
门外,凌瑾韵与秦砚辞相视一笑,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我们回来啦。”
一声呼唤,打破了屋内的微妙气氛。
沈大婶仿佛早已忘了上次的教训,一见凌瑾韵进门,立刻像一只准备斗架的母鸡,浑身的羽毛似乎都奓了起来,尖酸的话语随之而来,“哟呵,咱家的活菩萨总算舍得踏进门啦,这下咱们的锅总算能生火做饭,不用再饿肚子了吧。”
话锋一转,她的目光锐利地扫向秦砚辞手中提着的篮子,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看看,有的人啊,心里头明白自己白吃白喝的,这不,外头随便刨了筐泥疙瘩来充数,也好意思拿回来!”
二嫂马氏听得沈大婶的话越说越难听,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试图缓和气氛,“大嫂,差不多得了,少说两句吧。”
然而,马氏的劝阻刚落,沈大婶正要高声反驳,厨房门帘一掀,王莲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响起。
“马氏,你别拦她,就让她说个够,我看她这样子,晚饭都可以省下了,正好减肥!”
沈大婶即将出口的犀利言辞瞬间被堵了回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颇为尴尬。
秦大壮站在一旁,见状却大笑起来,乐不可支地打趣道:“哎呀,媳妇儿啊!我说了多少遍了,让你嘴巴别那么厉害,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晚上没你的饭吃喽!”
沈大婶狠狠瞪了秦大壮一眼,胸口憋着一团怒火,心中懊悔沈分。
当年怎么就头脑发热,信了媒婆的花言巧语,嫁给了这样一个大大咧咧、不谙世故的男人。
就在这一片家庭小剧场的插曲中,秦砚辞平静地将手中的篮筐递给王莲娟,轻声道:“娘,韵儿今天在山上挖了许多新鲜的土豆,咱们晚上就做一顿香喷喷的土豆糊塌子吧,也让大家尝尝鲜!”
王莲娟缓缓揭开覆盖在竹篮上的粗布,里面满满当当装着的是一篮子圆滚滚、表皮带着泥土气息的土豆,它们大小不一,却个个饱满。
沈大婶愣怔当场,脸上满是惊诧与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