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男人的目光错不了。
林语被护工的话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父亲，爸爸紧闭着双眼，也不知听没听到。她含糊其辞地“嗯”一声算作回应。
护工见雇主不想多聊的态度，有眼色的闭了嘴。
“囡囡，把床摇起来。”
“爸，你醒了？是不是睡得太累？”林语边摇边问，“这样行了吗？”
“可以了。爸爸有话问你。”林国盛睁开浑浊的眼睛定定看着林语，蜡白的脸色凝重。
林语坐在一旁，当即心生不好的预感。
“手术费哪里来的？”
“我向朋友借的。”林语垂下眼，干巴巴的回答。
顿了顿，林国盛又问：“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
林语心头一震，果然还是被父亲听到了。她头埋得更低了，硬着头皮撒谎道：“刚交往不久，我没来得及跟你说。”
“这些话，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林语缓缓抬头，凝视着父亲的眼睛，那是一双蕴含着岁月沧桑和睿智的眼睛。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无处可藏，嘴唇颤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囡囡，你真是糊涂啊！是我无能，拖累了你！”
林国盛悲愤交加，既怨恨自己的无能，又痛恨那个毁掉他女儿的人。
他情绪激动，咳嗽不止，气喘吁吁，这把林语吓得够呛，她泪眼朦胧地说：“爸爸，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等你身体养好了，你想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