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又被打了,这一个月来,挨了父皇的打,挨了母后的打,今天还挨了二哥的打。
尉迟昀煦看着自己的废物弟弟,一双深邃的狐狸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孤跟没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去招惹尉迟堇熙?”
尉迟昀宵听到太子的质问,略有些心虚,心想肯定是傅远跟二哥告状了。
尉迟昀宵吩咐傅远去对付尉迟堇熙,傅远是坚定的太子党,除了太子外,最听的就是五皇子的话了。
傅远因为尉迟堇熙被关了十日,又被降了职,刚回皇城司就收到了五皇子传来的消息。
五皇子让他找机会杀掉尉迟堇熙,前些日子尉迟堇熙一直在镇北王府养伤,傅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蒋家双姝的及笄礼,因为尉迟堇熙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好,所以傅远一直没有把尉迟堇熙当一回事儿。
他一时轻敌,也没有禀报太子,可昨夜等了一夜,傅远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他的心沉了。
连忙又派人去找,最后在西郊林中只找到了残存的血迹。
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且尉迟堇熙人完整的出现在了京城中。
傅远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去找了太子。
太子怒不可遏,抽了傅远三十鞭,让他滚了。
太子虽然和尉迟昀宵一母同胞,可尉迟昀宵蠢的过了头,半分没有继承父皇母后的聪慧。
太子半威胁半警告的和尉迟昀宵说了一刻钟的话,最后才离开。
夜晚的韶光苑中。
贺舒正查看着恒益钱庄和楚氏铺子五月的账本。
琴雪也在一旁拿着算盘扒拉着,动作极快。
楚氏在京城有不少铺子,全是贺舒生母的嫁妆,有成衣铺,首饰铺,脂粉铺等等。
琴雪算了半晌,啪的一声将手中算盘砸在桌上,怒气狂飙。
贺舒和书雅被吓了一跳,双双回头看她。
琴雪深吸一口气,小嘴不停的叭叭着,“姑娘,你知道张氏这个月在铺子里拿了多少银钱的东西吗?”
“成衣铺,九套成衣,三套男装,六套女装,便宜的还不要,一共一千八百两银子。”
“首饰铺,六套头面,两千两白银。”
“脂粉铺,胭脂水粉香粉眉黛各十盒,五百两,她就是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书雅听完琴雪絮絮叨叨的说完,也不由得震惊,一个月白拿四千三百两的东西。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算的话,过去十一年,楚氏铺子共亏了五十六万白银之多。
五十六万白银。
我的天,书雅小嘴微微张了张,心中感叹,她这辈子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贺舒将手中茶水倒进瓷碗的牛乳中,拿起银勺微微搅了搅,端起瓷碗尝了一口。
浓郁的牛乳香气带着淡淡茶香,十分好喝。
琴雪见贺舒无动于衷,更是着急了,“姑娘,你就不管管吗!”
贺舒又将剩下两个瓷碗中倒入茶水,端了一碗递给琴雪,琴雪接过,仰头饮尽,眼睛一亮,“好喝。”
贺舒又将另一碗递给书雅,之后才缓缓开口,“放心,张氏吞了铺子多少白银,我便让她还多少。”
琴雪一向十分相信自家姑娘,听贺舒这么说,也是放下心来,将手中瓷碗放下,又继续开始算账。
贺舒小口小口的喝着碗中的牛乳茶,惬意至极。
尉迟堇瑛在京城待了小半个月,一家三口也要离开了。
那夜她派出去的府兵在西郊林中发现了十来个黑衣人的尸体,迅速检查了尸体,而后将尸体处理了,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