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闹了一场,一天下来叶娇娇也收敛了些,没有再找贺舒几人的麻烦。
贺晚有心想跟贺舒道歉,一直没找到机会,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贺舒四人下了学,刚踏进贺府大门,便听见贺梦尖锐的哭喊声。
贺鸢眉心一拧,连忙吩咐小厮将大门关紧,切莫让这喊声传了出去,吓到路人。
贺舒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笑意,中气这么足,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贺峻霖烦都要被烦死了。
他虽然一向宠爱贺梦,但无论如何也是比不过他的面子的。
他已经能够想象,那些朝中同僚在背后如何笑他的了。
贺峻霖在京中一向都立的清廉正直的形象,从不收受贿赂,张氏跟着他多年,他也宠爱了她多年,却从没想过将张氏扶正。
这样他也能立个情深义重的形象,京中提起他这个刑部侍郎来,从来都是称赞有加,他也是最有望升刑部尚书的一个。
可如今,贺梦出了这件事,他的升职之路,恐怕是完了。
贺峻霖心中又恼又怒,却还是忍着没有发作。
贺梦的脸蛋儿用纱布裹着,一张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刚醒,十分虚弱,由张氏扶着,又哭又喊,嗓子被浓烟熏过,此刻沙哑得很。
张氏心疼得直掉眼泪,“梦儿,我可怜的梦儿,别哭了,别哭了,你脸上的伤口不能沾水。”
大夫说,贺梦的脸上恐怕这辈子都要留下疤痕了。
“爹,你不管管姐姐吗?明明就是姐姐带我去的,姐姐要害我!”贺梦死死抓着贺峻霖的胳膊,不肯放开。
“哦?六妹妹怎得如此说?我怎么不知道是我带你去的?”贺舒微笑着大步踏进前厅。
贺梦一见贺舒,眸光闪了闪,眼中的心虚很快被愤恨所替代。
她伸手指着贺舒,声泪俱下,“爹,四姐姐,明明是四姐姐和烟雨楼的小倌做了那等有辱门楣的事,四姐姐让我帮她善后,我才去的,谁曾想竟是四姐姐故意要害我!”
贺舒,“”
好一张利嘴,无中生有竟也说的头头是道,差一点她自己都信了。
方氏早已听不下去了,厌恶的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贺梦,声音小些,若是惊动了老太爷,那你只能被沉塘了。”
贺梦一惊,连忙捂着嘴,惊恐的看着张氏,“娘”
贺舒低了低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六妹妹说我陷害你,可有证据?正好今日家中长辈都在,六妹妹若是拿出证据,我便认。”
贺羽怀对着方氏行礼,“还请二伯母,大姐姐,三姐姐做个见证,我和姐姐从小便没了母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怕姐姐受了委屈无人出头。”
贺羽怀直接忽视了贺峻霖,贺峻霖气的吹胡子瞪眼。
张氏一听这话,上前一步,指着贺羽怀怒道,“小五这是什么话?贺舒是你姐姐,梦儿就不是你妹妹了吗?梦儿这十一年一直陪着你,我们才是一起相依为命过来的一家人呀!”
张氏语气带着怒,又十分悲切,仿佛贺羽怀应该跟她们统一战线才对。
贺羽怀心中冷笑,相依为命便是跪在地上学狗叫么?
那他可不敢要这种相依为命的一家人。
贺梦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眼神闪了闪,随后拉了一把张氏,朝着贺峻霖,郑地有声:“爹,我有人证!”
“那烟雨楼的小倌若风一定可以为我作证!”
“四姐姐跟我说,她和若风情投意合,只怕父亲不同意,所以才约在百味酒楼私会,我一时心软,才答应四姐姐帮她善后的,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