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寒的冷光,仿佛随时都能轻易地割破赵清浔的皮肤。
这力量何其恐怖!
那扇子即将划过赵清浔脖子的千钧一发之际,诸景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收回了扇子。
赵清浔只感觉到一阵凉风贴着肌肤掠过,其他的啥也不知道。
诸景行微顿,随后嘴角噙着笑意,目光久久在赵清浔身上流连。
“你若想我了大可从正门进嘛,何必要破结界呢?”
诸景行也是一阵后怕,紧握扇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还未从方才的惊险中完全平复过来。
若不是他反应神速,赵清浔恐怕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话音未落,门口一红衣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她只是站在那里,便身姿绰约,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勾魂夺魄的妩媚,让人移不开视线。
红衣轻笑着,眼神却径直投向了赵清浔,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大人,她怎么没死呀?”红衣恶狠狠的目光射向赵清浔,她还从来没见过诸景行下手,人还能活着的。
诸景行对那红衣女子完全视若无睹,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存在。
他只是静静地垂眸,目光牢牢地定格在赵清浔揶揄的脸蛋上。
“看来是我打扰大人的香艳好事了。”赵清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本只是想八卦下,凑个热闹,没想到被人家抓个现行。
“没有,我和红衣姑娘是同你一样,萍水相逢,一起畅聊人生罢了。”诸景行眸中笑意更加明显。
萍水相逢?畅聊人生?
原来他和谁都可以萍水相逢。
赵清浔只感到胸口闷的厉害,这小小的客栈太压抑,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离去。
红衣看着赵清浔远去的身影,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的肌肤逐渐变得黝黑而粗糙,尖锐的獠牙从口中突兀地长出,指甲也变得又长又锋利。
原本妩媚动人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恐怖,完全变成了一个女魔种。
“大人,她不是破我们结界的刺客吗?为什么不杀死她?”魔种红衣吐了吐长长的舌头,不理解诸景行的做法。
诸景行眼神冷冽,强大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蠢货!给我记住这个女人,不能伤她半分!我留着她还有用!”
红衣鲜少看到诸景行这么生气,她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道:“那您刚刚可是伤到了她的心呐……”
红衣虽然是魔种,但也是个女魔种,对这些情感类的说法还是有一些懵懂的。
诸景行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懂,女人是种很贱的生物,你越是靠近,她越是逃离,越是疏远她,她就越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红衣:“您不怕戏演过了吗?”
诸景行把玩着手中的玉扇,眼神犀利起来,“我自有分寸。”
红衣点了点头,继续请示诸景行计划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