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颜色。
那几年,好似京城的闺秀,只有一个高六合,就再无别人,高六合的妹妹也一样。
但高如玉本身,其实相貌比高六合差不到哪里,她们同父同母,相貌上多少有几分相似。
只高六合通身气派旁人难望其项背,有她珠玉在前,高如玉自小就没多少存在感,最多,人们都知道高六合疼爱妹妹,每年妹妹生日,高六合都要亲自挑选礼物,大部分都是精挑细选的头面首饰,还是那种寻常难见,很能保值,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能换来大笔银钱的那一类。
“我记得长荣说过,如今这世道女孩子生活总是艰难,她做不了别的,每年送妹子一套首饰,慢慢存到妹妹出嫁,这便是第二套嫁妆,将来无论是传承下去,还是拿来应急,都是颇妥当的。”
皇帝叹了声。
“结果她这妹子,竟做出那等事!”
人人都说那是意外。
“长荣自己都说,这事的责任,九成需落到男人头上,男人要不想,这事无论如何都成不了的。所以她不怪妹妹,不怪她妹妹生下来的孩子,只是不要那段婚姻了。”
皇帝叹道,“长荣难过归难过,可并不曾把此事看得太重,反而都是她身边的朋友亲人想不开。”
“不想这些,阿湘的册封礼,京城命妇要齐至观礼,朕本当高如玉会同往常一样辞了,不过看她今日进宫与小娘娘说话的架势,到不似要推辞的。”
皇帝蹙眉,只他为人温和,向来不会故意找人不痛快,高如玉如今是张家的宗妇,张家是世家,世代在朝为官,好几位张家人做官还做得很好,皇帝也颇看重他们,既如此,自不可能独独要将高如玉拒之门外。
“册封礼后,按照规矩阿湘要先去猎场猎鹿,再去祭祀列祖列宗,一路上宗室长辈们要出题考她,虽说这些年就没有公主在这上头丢过颜面,可我们还是要提醒阿湘警醒些才好。”
皇帝忽然又想起昨日胡博士说,张家旁系有个小辈在太学读书,最近表现得对阿湘很是不友好。
别管宫里陛下喝安国公,如何担忧,如何焦虑,却谁都没想过要推迟册封礼的日子。
这日子可是精挑细选的,随意更换,实在不详。
册封礼这日,顾湘一睁眼,看见秋丽和樱桃身上的衣服,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一口气从夏天穿到岁末年节去。
不年不节的,谁会穿得像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