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简直因为谢尚这个,忽然中二起来的大家长头痛的要命。
谢尚自己还很生气,哪里耐烦听长辈们啰嗦。
他平日性子平和中正,很少同人置气,可那是从没人招惹到他头上,如今气性上来,却是谁也管不得。
谢家一群人这般一闹腾,更是吸引了无数食客的注意力,顾湘家的蛇血酒的名气,却是越发大起来。
“幸亏我这蛇血酒是赠送的……”
但凡来顾记吃蛇肉吃得多的,顾湘她们就赠一小坛蛇血酒,蛇肉处理便简单得多,或烧或烤或炖,以顾湘如今对火候的把控,还有她的调味技术,做起来驾轻就熟,简单得很。
到是蛇血酒做起来有些难度。
不光是技术上有难度,最需要的还是时间。
好在顾湘的酒并不肯卖,只赠送而已,蛇血酒做得多,便多赠些,做得少,便少赠些,到也勉强还能忙得过来。
“哎,不过,这热潮还是缓和着些更好!”
顾湘还是很满意自家的酒水受欢迎的,但这个受欢迎的程度,最好能跟得上她们‘顾记’的发展速度。
如果因着爱蛇酒,连带着会品尝‘顾记’其它食物就更好了。
这日,天气转晴,顾湘一大早起身,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就看着秋丽几个,因为商量配手抓饼吃的酱料的事,特别认真地在那里争辩不休。
秋丽喜欢甜口的,樱桃认为必须是咸口的。
“吃饼怎能吃甜的?又不是包子,包子做成糖包也无妨,饼里面有油,还能卷上菜,自然是要咸口的酱料来配才更合适。”
樱桃鼓着脸,气哼哼地瞪着她姐姐,简直像只小青蛙。
顾湘笑得不行。
看来这甜咸之争真是自古有之,只不过不是为了豆腐脑,也不为粽子月饼,到为了一张手抓饼上的酱料就闹腾起来,到也新鲜得很。
顾湘把自己做的沙拉酱贡献初来,做了个手抓饼加蛋,加菜,加火腿片,涂上一层薄薄的沙拉酱塞给樱桃。
樱桃吃了几口,顿时就真香了,美滋滋地吃了两大张。
秋丽:“……”
她一向嗜甜,但比起小娘子制的这‘拉拉’酱,她还更喜欢甜面酱,或者肉酱之类。
果然,甜咸之争,还是相当有机会破除的,只要足够的美味,甜党也能接受些咸,咸党也一样能接受些甜味。
“小娘子!”
顾湘看热闹看得正起兴,外头老狗匆匆而至,脸上一派阴沉,难看的很,“出事了。”
“什么事?”
顾湘凝眉问道。
老狗还没说话,外面又有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不多时,外头小厮领着张捕快大跨步地冲进门,张捕快一见顾湘,都顾不上打招呼便急声道:“顾小娘子,不知贵府上下可还安全?”
顾湘:“……”
张捕快他老人家,大概是已经忘了他被自家如堡垒一般的防护措施,给吓得哆哆嗦嗦的时候了。
“今天京城出了三桩命案,其中一个死者叫王麻子,是京城的闲汉混混,时常也做些小偷小摸的事,还有一个死者是京城有福赌坊的老板,叫张有寿,两个人死前都被用过刑。”
张捕快叹气,丝毫不避讳,完全没有身为开封府捕快的矜持,一口气把案子都告诉了顾湘。
“王麻子死在一条小巷子里,没有目击者,到是那个赌坊的张老板死的时候,他的妻子也在现场,因着目睹丈夫死亡,很是受了些惊吓,听她说,凶手本来也要杀她的,但她丈夫苦苦哀求,也不知为何,那凶手就动了恻隐之心,没要她的性命。”
“也幸好留了这么一条活口,我们才从她口中问出来,那凶手杀王麻子和那个张老板,是因为怀疑这两个人手里还私藏了‘顾记’的‘蛇血酒’,后来见逼问不出,便又泄愤杀了人。”
“张老板的妻子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