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了愣是没个帮衬的……”
“这可不像话!”
顾湘皱眉。
王氏心里一喜,换到月前哪用她出来给人洗衣裳赚辛苦钱,顾三娘见她做活,必要过来帮衬,也就是最近,大约是顾老实要使唤她,她到是没空登门,今天可算遇到了。
心念电闪,王氏便要起身让开位置,这丫头动作不快,也不知晚上之前能不能把这盆衣服洗好。
“得洗干净些,刘家不比旁人家,刘大郎可是个仔细人……”
王氏絮絮道。
顾湘脸上流露出些许复杂,还有些气愤,皱眉道:“李子俊竟这么不孝顺,王婶子,你可不能由着他,我这就陪您去找二叔公他们说说此事,他一个读书人,连娘亲都不知孝顺,还读什么圣贤书,参加什么科举!”
王氏怔住,随即脸色惨变:“你胡说什么,我家俊哥儿孝顺得很,你再敢胡言,老娘撕烂你的嘴。”
顾湘蹙眉,面上露出几分委屈:“王婶你怎不讲理,是你说自己命苦,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个帮衬的,想你把那李子俊辛辛苦苦拉扯大,他眼看母亲受苦,自己到乐呵呵地享清闲自在,难道还不是不孝?哼,也罢,王婶你自己都不吭气,活该受儿子磋磨!”
说完,气哼哼地转身就走。徒留下被气了个仰倒的王氏,王氏喘了半晌粗气,抬眼看其他人眼神不对,立马嚷嚷道:“我儿可是读书人,哪能干粗活!”
顾湘人没回头,只叹道:“太祖皇帝每日下朝还要亲去陪母亲耕作,当朝王丞相读书时靠着售卖抄写的书册,养活老母和弟妹,李子俊到比太祖皇帝和王丞相还金贵?”
王婶收了声,不敢再多言,只暗骂了句那死丫头就是个棒槌。一低头看见自己那一盆子脏衣裳,心情更糟。
“呸,这没眼力劲的死妮子,还想嫁我儿,做梦!”
周围几个村妇听她絮絮叨叨地嫌弃顾湘,表情都不免有些一言难尽。
顾湘心里一时有些痛快,先不去想那些未来,只如今原身的死,固然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可李子俊母子二人那般理所当然地吸她的血,还百般嫌弃……
现在她到要看看,被原主惯得不知人间疾苦的这母子两个,如今还有没有本事找到另外的冤大头,还有没有考进士的本事!
进士都考不上,想必也攀不起哪位千金,真若如此,那才是一举多得。
眼看时候不早,家里爹娘等吃饭,顾湘赶紧加快脚步,不多时就到了山边的草棚厨房里。
这草棚本是村东头老猎户家搭的,入山打猎时偶尔会在此地歇脚,后来老猎户去了,只剩下孤儿寡母,早已荒废,顾湘便借了来。
灶台上的木盆里几条巴掌大的鱼早已处理好了。
鱼是顾老实昨天从河泥里捉的。
有鲫鱼有草鱼,特特养在瓮中吐了一宿的泥沙,虽说不大,可在如今这样的年景下,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好东西。
顾家把自家分到的河堤修得又快又好,得了县里奖赏,足一两银子到手,上下都高兴,这鱼便也不卖,准备好好吃上一顿。
顾湘挑了三条在油锅里两面煎熟,加了一勺上好的白酒去腥。
白酒一浇入锅里,醇香的气味扑面而来,顾湘忍不住眯了眯眼,有些熏熏欲醉。
当初她准备开工做小吃,手艺如何先不说,准备工作却是丝毫不敢马虎,油盐酱醋等各类调料都是精挑细选,料酒选了好几种还不算,又托朋友去酒厂花大价钱买了人家酒厂压箱底的好酒。
酒厂两个工作人员听说她要拿这些酒做菜,当时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她印象深刻的很,若不是她跑得快,恐怕这些酒根本保不住。
顾湘以前常听她关注的一位美食博主道,厨道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尽量突出食材本身的鲜美,调料万万不可喧宾夺主。
顾湘承认这话挺对。
但——顾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