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钉肉中刺,会有性命之忧,到那时可怎么办?”
姜逢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下次不许先斩后奏!”宿淮叹了口气,控制了情绪。
既生气,又无奈。
姜逢露出笑意,心中莫名多了一分满足感,就像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总会有人默默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这个比喻很不恰当,可有人善后的感觉是真的很棒。
她轻轻抚了抚宿淮的胸口:“好了,不气了,我都老老实实跟你说了,那晚上咱们”
“先擦手。”话还没说完,宿淮便打断了。
姜逢低头一看,手上确实有些血迹,接过宿淮递来的手绢,嘿嘿一笑,走到一旁的池子里洗干净。
“你这人什么都好,这爱干净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宿淮但笑不语,待她洗完才耐心为其擦拭,商量着晚上的行动。
夜里多虫,两人蹲守在一旁的灌木丛里,姜逢时不时挠一下,宿淮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目标人物。
只见曹内侍穿着一身料子极上乘的常服,坐在茶棚里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按理说他这般身份,宅子庄子定是都少不得的,吃穿用度也是个讲究人,可偏偏把接头地点约在这种路边茶棚里。
是个有防范意识的人。
姜逢皱着眉:“要不是为了找到药王”
真想一棍子把曹内侍敲晕,拖走,严刑逼供!
她耐着性子,一直到茶棚都快收摊了,才看到有个背着包袱的人走了过去。
那人戴着斗笠,在曹内侍对面的桌上坐下。
曹内侍则拿出一个钱袋子,看着胀鼓鼓沉甸甸的,他把钱袋子放在桌上。
那戴着斗笠的男人则喝了碗茶,随即起身放下包袱,迅速抓起钱袋就往外走。
两人从始至终一句多余话都没有。
姜逢低声道:“这钱袋子里少说有一百金。”
宿淮十分赞同:“那就说明这药确实不普通,不过能来交易的也未必就是药王。”
姜逢道:“管他是谁,你跟着药王,我去跟着曹内侍。”
宿淮迟疑片刻,显然是不放心。
姜逢拍拍他肩膀:“没事的,信我。”
空气里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曹内侍只觉头痛,刚活动了一下手,就发现自己被束缚住。
他猛地一惊,浑身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竟被铁链捆在一个木柱子上。
这些铁链锈迹斑斑,血迹就是从其中散发出来的,甚至还盖过了满屋的药香。
他整个人都懵了,明明前脚还在屋里睡觉,怎么一眨眼就来到了这?
关键从始至终他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还满意这个地方吗?”姜逢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拨弄着木炭,火光在夜色中摇曳,给她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暖意。
曹内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姜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姜逢道:“我很忙,也不想浪费时间,不如咱们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谁让你在皇帝食物里下毒的?”
她拿起铁钩,插起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走到曹内侍面前。
曹内侍惊恐的看着她:“姜、姜大人,你你冷静点。”
姜逢吹了口气,火星子直冒,扑到了曹内侍的衣服上。
他此刻穿着一身囚衣,脏污发臭,真有几分阶下囚的模样。
“谁指使你下毒的?”姜逢再次开口。
曹内侍虽然心中慌乱,可他到底在在皇宫当差这么些年头,也是根老油条了,于是便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