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芳深觉有理,于是带着儿子离开了房间。
离开之后,便立马询问起这件事来。
听完儿子的话,她更加忧心了。
现在三房本就因为家主的事不开心,现在二郎又是为了救自己儿子出事。
她如何也不能忘恩负义,趁人之危。
萧芳带着姜宁回了房间,让他对着烛火发誓,发誓他不会和姜玄抢家业。
家主人选早就定好了,三房这是还想再争一争,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成业一家根本不成气候。
所以姜宁试图点醒母亲:“娘,这不是我争不争的问题,是姐姐的意思,而且二哥成日花天酒地,也不是掌柜人选。”
萧芳拉着儿子的手,苦口婆心道:“惜枝不是我女儿,我不好说她,如今婆母把家交给她,那便是让她自己决定就是了。可你又何苦掺和进来得罪人呢,要知道家和才能万事兴!”
姜宁叹了口气:“娘,我知道了,您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萧芳急道:“你刚回来,还受了伤,你现在又要去哪?”
姜宁头也不回:“通知陈大人。”
姜宁匆匆赶往县衙告知封山的事,陈大人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要审问杜老板一行人,抽不开人手,于是打算去隔壁县借调两个。
而杜老板这个事儿是板上钉钉了,毕竟水袖居的证词和物证确凿无疑,彻底坐实了他强迫良家女子为娼的罪行。
他已被定罪,只等秋后执行斩首之刑。
在这事儿上陈林也不好包庇,换做之前还好说些,可谁知道钟离晏对这件事十分上心,他只能顺着流程走。
于是他抬起官印在结案陈词上盖了章,又派主簿姜成文把文书投放至驿站,交付给刑部。
钟离晏道:“陈大人辛苦了,事情已结,本官先告辞了。”
陈林连忙起身相送,两人刚走到院子里,却突然看到县衙左侧升起阵阵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烧焦木头的刺鼻气味。
姜成文一脸焦急地跑过来,陈林道:“你不是送公文去了?”
“大人,下官正要去,可方才看到地牢失火了。那些犯人怎么办?要不要先救人?”
“失火?”陈林脸色一沉,果断地说:“救什么人,那些都是已定罪的死囚,生死有命。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火势,快传令下去,全力救火!”
钟离晏却摇了摇头,沉声道:“即便是死囚,也该有自己的死法,理应先救人,陈大人,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往火场,但火势却如同狂野的野兽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令人望而生畏。
地牢与县衙紧密相连,一旦火势蔓延,整个衙门都将陷入危险,无人能够幸免。
官差们和地牢的囚犯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陷入恐慌。
地牢里的人纷纷哭嚎求救,杜老板更是惊恐万分,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不断蔓延的火光。
他道:“阿秀,阿才,十一,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这里,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们肯救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被十一拽住了手腕,他冷冷道:“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你说的对,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阿秀反手握住十一的手,跟在他身后往出口走。
“别丢下我,求你们了,我不想死”
“十一,十一,你这个杂种,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逃得掉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鬼?
山上根本就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