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筒里面有一层油纸,经过特殊制作,密不透风也不漏水。
做完这些,她才继续捧着碗吃饭,看宿淮一动不动,干脆把他碗里的腊肠都夹了过来。
宿淮无奈一笑,把碗里的肉和菜都分给了她。
这时,河面已经的气息已经氤氲着一层水雾,正慢慢凝结成水珠。
姜逢迅速将碗置于一旁,紧接着从布袋中抽出一张黄符,毫不犹豫地朝河面甩去。
河面在翻腾,咕噜咕噜冒着泡,像开水一样。
李山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姜逢安抚李山,随后看向村口方向,对宿淮说:“王泽兰来了,你去河对面布阵。”
河面两头只有一座木桥架在上面,宿淮放下碗筷后,下意识整了整衣袍,带着李山一道渡河。
“姜逢!”于渊气喘吁吁,一路小跑过来:“现在怎么样了?”
王泽兰不会骑马,又找不到马车,三人一路几乎是跑着来的。
姜逢看向王泽兰,她脸上全是汗,身上的阳气都散的差不多了,倒是歪打正着了,她目光略过于渊,定定的看着王泽兰。
大概经历变故太多,先是昨夜遇到的怪事,今早得救了,自己夫君却又死了,事情太过曲折,倒显得王泽兰整个人有些麻木。除了累的满头大汗以外,也做不出别的表情。
“你们来的刚刚好,水里的东西在动了。”姜逢指了指河水。
于渊和王大庆抬眼看去,瞬间呆住了,满河都是棉花,就像河面上结了一成霜花。
王泽兰擦了擦额头汗水:“灵师,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王大庆解释道:“女郎,陆家老板已经没了,泽兰妹子可能心里也难受,您”
他想说让姜逢悠着点,但又不知该怎么张这个口,挠了挠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好就算了。
于渊白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瞧你那样,谁要欺负你泽兰妹子似的?”
姜逢道:“陆夫人不必紧张,还是如之前那样,借你一滴血。”
说话间,她手里已经夹了一张黄符,上面有一行朱砂小字,写着王泽兰的生辰八字。有了先前的经验,王泽兰也不敢怠慢,用簪子扎破了手指,在黄符上面点了一个血印。
等做完这些,姜逢走到河边,吹干黄符上的血渍,把黄符抛出,直挺挺立在河面上,与此,站在河对面的宿淮也布好了阵,示意姜逢可以开始。
随着姜逢手里的符纸催动,日光被无声无息的隐没在云端里,天变得昏暗,空气中有湿湿润润的雨点飘落。
河面开始沸腾,一团白色的东西窜动出来,不断有东西在耳边呼啸着,像风,又像是凄厉的哭声。
“你终于来了,再也没有人分开我们了!”
“阿兰,我好冷,我想你陪陪我!”
这声音细细密密的入耳,回荡在周围,听的人心惊胆寒。
听到那团白色喊自己的名字,王泽兰下意识就要跑,却被姜逢一把扼住手腕,她微微一笑:“陆夫人,你跑什么?”
王泽兰吓得哆嗦:“我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