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疑惑：“不是，你在这黑市也混的风生水起的，没想到就这点出息，为了一张遗篇，居然冒着得罪镇妖司的风险？”
老板笑他无知，好脾气道：“年轻人你这就不懂了吧，青囊书蕴含了名山风水，哪里有宝藏都记的清楚。”
说到这，老板又摇头：“可惜早就失传了，也正因如此你可别小瞧了这遗篇，若我去了西疆，即便小小一处，也够我吃喝半辈子了。”
于渊顿时来了兴趣：“真有这么神？”
老板也神气起来：“谁不知道西疆深处藏有九龙鼎，哪个灵师不想要？我虽然不贪图那鼎，但也想寻些财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又何错之有？”
姜逢冷冽道：“你没错，可你错就错在助纣为虐，旁的我也不想听，现在就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老板瑟缩了一下：“那你想我怎么做？”
姜逢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只需告诉我，你和那道士下次见面的时候，以及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和你透露过什么事？”
鬼市有诸多规矩，不问来路去向，更详细的东西这老板未必肯说。
老板回想了一下，道：“还真记不太清了，他好像说什么要起风了、要乱了、要越乱越好，我们约好的是下个月见，他再给我最后一批。”
“当真？”宿淮盯着他看，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看穿他整个人。
老板赶紧道：“当然是真的，你们身份都亮出来了，我也不敢糊弄啊，对了，说起这个，他好像很久没洗过澡了，身上很大一股子味道。”
都不能用臭气熏天来形容。
于渊道：“那这岂不是和乞丐差不多了？”
宿淮收回帝尺，道：“可能是他炼制尸虫的缘故，身上会沾染到味道放心，只要他还在京华就一定能把此人找出来。”
姜逢点头：“不错，而且上回石头村的窝点被暴露了，他一定会再找别的地方，这个就只能交给你们镇妖司了，全城老百姓的安危可就交付给你了，宿大人。”
“这是应尽之责。”
三人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没再为难老板，从铺子离开，转向街边热闹的饼摊。
老板娘拴着围布，腰间都是一些小袋子，挂的满满当当，头发用布巾裹着，是个极漂亮的女子，她正忙活在油锅里煎炸着肉饼。
鬼市最出名的小吃自然就是鬼饼了。
用葱姜十三香开水浸泡一夜，再加入肉馅用力搅拌，直到馅料变得粘稠有弹性。最后，再加入一些槐花，裹进面皮中，放入油锅中煎炸至金黄酥脆。
于渊闻着味儿就去了，“老板娘，来十张饼，有没有什么喝的？”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道：“当然有，客官请先坐。我刚熬了绿豆汁，一会儿就给你们端上来。”
三人找了位子坐下，没一会儿老板娘就端着吃的上桌，饼子还热乎，于渊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得直吹气，但脸上却满是满足的表情。
他含糊地说：“这刚出锅的饼子，真是香啊。”
宿淮看着老板娘身上挂满的袋子，随意地问：“老板娘，身上挂这么多袋子，不觉得重吗？”
老板娘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这些袋子里装的都是些调料什么的。没办法，家里男人不争气，我只会做饼，得随身带着这些，靠这吃饭呢。”
“还别说，你这饼要是拿去猫儿市卖一准一爆红。”于渊含糊不清说着，已经吃完两个了，大口喝着绿豆汁。
姜逢看着鬼饼上缠绕的死气，不由皱了皱眉，这小子多半是要拉肚子了。
老板娘笑呵呵的：“谢谢公子捧场，好吃就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