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模样,黑煞自然是罪魁祸首之一。
两人就在沉默中拐过了无数通道,玉凌隐约感受到了空间的变幻,虽然这障眼法设计得并不算多么高明,但若是换个对空间道法一窍不通的普通武者,肯定会迷失其中,一辈子可能都找不到出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黑煞突然停在一扇黑漆漆的石门前:“到了。”
他手心里出现了一枚薄薄的铁片似的东西,轻轻按在石门上,只见暗银色的纹路瞬间顺着缝隙爬满了整扇大门,随后嗡地一声,一片深邃无垠的黑暗空间便在两人面前铺展开来。
短暂的失重感后,通道与石门就消失在了玉凌的感知中,他的眼前只剩下了这片没有边际的黑牢世界。
周围传来一些古怪的窸窸窣窣的响动,玉凌一瞬间汗毛乍立,仿佛这黑暗中潜藏着无数双眼睛,满怀贪婪与恶意地凝视着他。
但随着魂力扫过,这些未知的存在忽然统统消失了似的,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荡然无存。
“小家伙们,不要惊扰到客人。”黑煞轻声说着,走向黑暗的某个角落。
“这什么鬼地方?”旱伟都感觉有些毛毛的,它倒不是觉得危险,就是对这种氛围有些膈应。
“黑牢啊。”黑煞平静地回答。
“废话!我是问这里都藏了些什么鬼东西?”旱伟没好气地道。
“无可奉告。”
“……”旱伟顿时被噎了回去,转头就跃跃欲试地对玉凌传音道:“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人,要不试试看把他干掉?”
“然后怎么出去?”玉凌瞥了他一眼。
“呃哈哈,反正摸索摸索总能出去的吧。”旱伟尬笑着传音。
“我知道你脑子里就想打架,问题这是别人的地盘,这件事能和平解决,也就不必诉诸于武力。你要是觉得这一趟跑亏了,回头我带你去南境边疆,混沌之气管够。”玉凌道。
旱伟眼睛一亮,顿时乖乖巧巧地跟在后面,一副我很听话的模样。
“这边一共关着五个人,有一个可能快不行了,还是带你见见那位刚进来的吧。”
这黑暗中,也不知道黑煞是如何认路的,闲庭散步般走到了某一片区域。
通过魂力的感知,玉凌“看”到这是一处颇为宽阔的大殿,只是大殿的两旁没有什么华丽的陈设,而是一个又一个黑色的笼子,差不多两米高,可以容下三四个人的样子。
其中大多数笼子空无一物,只有五个里面各自关押着一人。
玉凌又顺势望向大殿的最上方,那里摆着一张暗红色的王座,上面没有人,只有一坨灰黑色的液体趴伏着,它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嗖地一下就躲到了王座背后。
“啊,有个调皮的小家伙。”黑煞随意地看了一眼王座,慢悠悠地走向了左手边的一处笼子。
随着他的靠近,像是惊动了黑暗里的某些异物,它们惶惶然作鸟兽散,只留下一个隐约还维持着人形的东西瘫软在笼子里,仿佛被秃鹫吃剩的腐烂尸体。
即便玉凌已经见识过炼火宗地影堂的审讯场面了,可等他看清楚笼子里那个人的样貌,还是感到一阵难言的恶心与寒冷。
他就像是造物主随手缝合出来的一个怪物,扭曲,诡异,丑陋,而不可名状,那溃烂的血肉已经没有了皮肤,身上满是肉刺与疮疱,手臂被安在了腿上,脖子被无限拉长,即便如此,他还存活着,呼吸着,感受着,绝望着,发出嘶哑变调的干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卧槽这是个啥?!”
旱伟凑近了才好不容易看清,毕竟它的夜视能力再好,也不如玉凌的魂力扫描来的清晰,结果刚瞅了一眼,它就惊得跳了起来,险些一尾巴把这个笼子抽飞。
“是一个道灵族人,合道境,多少也是个长老吧。”黑煞平静地道。
他像是欣赏着什么杰作一样,甚至还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