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卧槽你节操呢?”
旱伟毫不犹豫地把脑袋转向他:“二祖宗!”
朔:“……”
“刚才我跟您老开玩笑呢,这不刚睡醒,需要活动活动脑子才灵光嘛。”旱伟又补道。
朔一阵木然,良久才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总之当初的闇王是在怎样的心理状态下才会选你当坐骑?!”
旱伟想了想道:“因为我可爱?”
朔看了眼它无比狰狞凶恶的头颅,委婉地道:“你的心里……就没点一二三四五数吗?”
“有啊,刚刚一共十八个好吃的,我给祖宗数一遍您就给我?”旱伟很麻溜地道。
“凭啥给你!我还要用呢!”朔没好气道。
旱伟很认真地道:“因为我可爱。”
“谁特么眼瘸了会觉得你可爱!”
“当然是我主子闇王陛下了。”
“呵呵我不信!”
“唉,二祖宗您啥都好,就是这审美啊,实在是跟当年的闇王陛下差太远了,想当初,我可是逢人就被夸可爱。”
朔:???可爱这个词,难道是古今异义吗!
“算了,可惜人都不在了,一个能作证的都没有,话说二祖宗,你还有别的族人吗,我想见见他们。”旱伟唏嘘道。
朔沉默了一下才道:“没了,只有我一个了,而且我差点也没命了。”
旱伟愣了好半晌:“闇族……就你一个人了吗?我的主人……也不在了?”
“嗯……”朔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事实上他并没有多少感伤或愤怒,毕竟从他有意识开始,他就一直是一个人,但他很清楚,这对旱伟而言,是怎样残酷的一个结果。
“……”
旱伟良久没有出声,随后它用力一振,终于一点一点从血湖底部爬了出来,每一个动作都使得血月荒漠隆隆地震颤。
只见它那庞大的身躯从脖颈以下尽数变成了白骨,泛着森森的血色,而那骨头上遍布裂纹,似乎稍一用力,它的身体就会彻底崩溃。
旱伟闷闷地说道:“我不开心,我想杀人。血蝠族呢?”
朔叹了口气道:“当初背叛我族的血蝠族人早就死了,如今的血蝠族族长也死了,剩下的人都被闇月树种下了诅咒,杀了也毫无意义。”
“闇月树……对了,小树苗应该还活着,它还好吗?”旱伟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期盼。
朔有些不忍心开口,最终还是小闇月树展开枝条摇了摇,低落地道:“爹爹也死了……哥哥帮我报了仇,可是、可是爹爹不能活过来了……”
旱伟怔了怔,它缓缓地趴下身子,凑近脑袋看着小小的闇月树,又看了看旁边更小的朔。
一棵年幼的小树。
一位年幼的闇王。
这就是闇族留在这世间最后的痕迹。
不过如今,还要再算上它这个半残的老不死。
“哈哈哈……”旱伟忽然笑了。
“你……你没事吧?”朔有点心惊肉跳,生怕这位大爷承受不住直接失心疯了。
“小祖宗,你知道闇族怎么来的吗?”旱伟猩红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朔。
朔愣了愣,下意识答道:“生出来的?”
旱伟气得手一抖,一爪子拍出一个大坑来:“神特么生出来的!来你告诉我,第一个闇族人是谁生的!”
朔再次一愣:“这……这是个哲学问题。”
说完他还有些不确定地望向玉凌:“是吧,这个是叫哲学吧?”
玉凌也是服了:“随便,管它哲学生物学都不关我事,反正我都没好好学。”
旱伟强行制止了越岔越远的话题:“您可真是我的小祖宗诶,您就一点传承也没收到?”
“没人给我寄我怎么收?”朔耸耸肩。
旱伟一爪子拍脑门上,有气无力地道:“行吧,您赢了。我这么跟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