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玉凌终于将流窜的黑色剧毒压制了下来,正准备一鼓作气将它们消灭,一股毁灭性的波动却骤然间鼓荡而起。
玉凌意识到不妙,赶紧将所有玄力灵力调集过去,但那黑色剧毒还是砰然一声爆炸开来,震得他不自禁吐出一口鲜血,浑身生机一瞬间被抽离了八成,似乎地狱之门已近在眼前。
好在元灵族顽强的恢复力总算发挥了效用,硬是将玉凌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被腐蚀得一片惨不忍睹的脏腑经络也一点点修复着,把残留的死气一扫而空。
好凶残的毒素……
玉凌一阵心悸,怪不得那刺客如此放心地就走了,因为这黑色剧毒着实强横得有些过分,换了任何一个不灭境以下的武者,今天恐怕都难逃此劫,纵然玉凌血脉特殊,也险些栽在毒素的临死反扑上。
“云先生,你没事吧?”玉凌身旁又传来了那道略有些焦急的声音。
这回玉凌分辨出来了,是田妙苓在说话。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刚刚吐出的血液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在地上腐蚀出了一片坑洼,而且还在继续蔓延。
玉凌正想站起身,却突然浮起一阵力不从心的虚弱感,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玄力灵力已经全部耗空,整个人疲倦得像是十天十夜没合眼一般。
“田族长……”玉凌有些费力地开口,他现在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不过脑海中的思绪仍在飞速运转,猜测着这场刺杀的内幕。
田妙苓见他状态虽然不太好,但至少性命无碍,不由稍稍松了口气,脸色凝重地道:“云先生,此事是我的失职,我以邪方族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刺客,在此期间,你好好休息养伤,如果有什么需要,及时告知于我便是。”
“田微黎呢?”玉凌一点点缓过劲来,随着玄力灵力的恢复,他也不再那么虚弱。只是他眼下的恢复速度比正常情况几乎慢了一半,可见那黑色毒素的恐怖。
“羲容还昏迷着躺在她自己的密室里,好在没有遇到生命危险。”田妙苓紧蹙眉头:“也请云先生相信,我邪方族绝无加害于你的意思,此事应是他人的离间之术,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不必了,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不要声张,我回头自己追查便是。”玉凌摆摆手,缓慢地站起身来。
两名银狐族侍女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扶住玉凌,不过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便摇摇头自行往前走去。
“可是云先生……”田妙苓虽然很庆幸玉凌并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但她作为邪方族族长,终归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对方潜入我邪方族,不可能不留痕迹,如果我这边有什么线索,会即刻通知于你。此外,让云先生遭遇了这般凶险,妙苓理应送上一份赔礼,还望莫要推辞。”
这位邪方族族长为人处世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玉凌客套了两句,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这栋阁楼……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他指了指面前金碧辉煌却冷冷清清的建筑,总感觉那个刺客还做了多手准备。
田妙苓面色一沉道:“对方肯定在我族潜伏多日了,或者说,之前便对我们有所了解。这里是我银狐族的圣地,里面存放着先灵们的牌位,除了一年一度的祭典之外,平常时分是断不容许外人惊扰的,否则……”
玉凌望着夜色中的阁楼,微一冷笑道:“我来邪方族之前没告诉任何人,所以应当不是百蛊星有内奸,而是这个刺客对邪方族非常熟悉,之前她假扮田微黎,言语方面也没有明显的逻辑破绽。”
田妙苓转头看向玉凌,眸光在渺渺月光的映照下闪烁不定:“云先生,看样子……刺客盯上的不仅是你的性命,同时还想破坏我们的合作啊,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到幕后雇佣者的身份?”
“八九不离十了,我很好奇海赟花了多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