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阮应琅和玉凌切磋的时候留下了点小伤,但用膏药大概敷一敷就差不多不影响了,毕竟说好的切磋,玉凌还不至于下狠手。
当阮应琅上台之后,场上一时间安静得出奇,无数人暗暗观察着这位阮华章的义子,也是唯一的徒弟,都指望着别人上去试试,结果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个人动弹。
最终第一个上去的还是玉凌的“熟人”,就是淳谷风他弟,淳添南。
玉凌不禁有些同情地摇摇头,这倒霉孩子看样子是最近刚突破到了化尊境,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尤其是束瑾叶也在场的情况下。诚然淳添南也不弱,但和阮应琅打就实在有点受欺负了,唉,真是作的什么孽啊。
“宗主,你不看吗,他们都是化尊境的诶,好厉害!”冰玄有些艳羡地道。大家都是同样的岁数,结果别人已经化尊了,他还在通玄后期挣扎。
“不看了,就当给那谁留点脸面。”玉凌继续摇头。
“谁呀?”冰玄和兰心雨都听不懂他在说啥。
然而,玉凌在书院和淳添南的梗,他们是不会知道的了。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
淳添南也就只坚持了三分钟,除了最开始几十秒他还有板有眼攻防兼备,到后来就全无还手之力了,哪怕是连光剑诀也被阮应琅拼命三郎般的打发压制得毫无脾气。
淳添南羞愤欲死地下了台,已经不敢看那边的束瑾叶了,为什么他每一次试图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展现实力,最后都是这么悲催的结局?
不过十几分钟后,他的心情就平复了很多,因为他忽然发现他坚持的时间已经算长了,别人在阮应琅手里过一遍,很多连一分钟都没抗下。
失败的众天才不禁泪流满面,有没有搞错啊,大家都是化尊初期,用不用这么生猛啊,一分钟都坚持不住,对方还不是什么魂力、玄力兼修者,真真是简直了。
等看到阮应琅和化尊中期的武翎都有来有往打得异常火热后,众人已经彻底麻木了。
好吧,我们都是正常人,才不跟怪胎比。
一场两场三四场,直到阮应琅将武翎也击败之后,他直接盘膝坐下吃了颗丹药恢复起灵力来。
十多分钟后,这个恶魔般的少年又站了起来,继续!
吃瓜群众一片目瞪口呆,心里一万句卧了个槽。
就算是阮华章前辈的弟子,也不能这么牛逼吧?还给不给广大群众一点活路啊?
众人从震惊到麻木,再到彻底淡定,却是经历了两个时辰的心路历程。其间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根本就没有下场,除了中途偶尔休息二十分钟恢复之外,其他时间就是一场接一场的大战,而且还越战越强,要不是来到东河州的化尊天才数量有限,众人深深怀疑阮应琅能一直打到第二天去。
等最后一个化尊中期的天才和阮应琅战成了平手,这场空前浩大的车轮战终于结束了,众人木然地看着那位白衣少年盘膝坐下,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中迅速入定,径直突破到了化尊中期。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言语能表达众人复杂无语的心绪了。
这样变态的怪胎,还是不要再有第二个了,否则我们还混什么啊!
在场中唯一最欣慰的自然是阮华章,这也是他两百岁寿辰中最开心最开怀的时刻。
毕竟到了人生暮年,年轻时喜欢与人拼斗的热血激情早已消退,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后继有人了。
虽然应琅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但已经足够让他为之自豪骄傲。
白衣如雪的少年仿佛浑然不觉众人的注目,就那样平平常常地收起了战矛,平平常常地回到了阮华章身边,认真地轻声说道:“义父,我做到了。”
在这场寿宴中,他便是最耀目的主角,三十余场战斗,未尝一败。
看着少年安静坐在满是皱纹的垂暮老者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