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也曾窥探天道，试图从中抓取烙印。
天道记载着位面发生的一切，他如想知道，这方位面对他没有秘密可言。
然而，他却一无所获！
有关是何人出手毁掉主界，似乎被某种无上的力量，从天道中抹除掉了。
倒是黑山大当家，她的行走痕迹清晰可见。
某一日，一名散发女子突然降临在上界，然后从上界走向神州，又从神州走遍九州。
最后，散发女子留在了中州的万妖山脉，斩了一头水蛟，霸占山脉，再也没有离开过。
大当家在人间的行走轨迹很清晰，她的来历却是个谜，仿佛凭空而生，无法追溯到根源。
李念合上源史，坐起身子，揉了揉脑壳。
即使他化身天道，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事。
“不知是何人从天道中抹掉了印记，修为简直是可怕。”
抹去印记，扭转因果，又丝毫不损伤位面的运转。
难道是姐姐亲手而为吗？
李念画过画像，询问过雨神和花神，她们对画像中女子的相貌没有任何印象，为了防止她们骗，李念也窥探过两女的神魂，生命中确实没有遇到过秦宝儿。
既然如此，想来鬼泣、雷神和风之子他们，应该也没有见过姐姐。
如果有，大概只能是前任天道执掌人，以及神骁才有资格。
前任天道执掌者，被神骁诛灭了神魂，无法查证。
神骁也毫无抵抗的死去，李念以致疏忽，忘了当时搜查神骁的神魂印记，想从这个位面寻找姐姐的线索，算彻底断掉了。
其实，不止是秦宝的下落是个谜。
这十神的崛起也挺奇怪，他们究竟是如何证道成神，同样查不到根源。
这一群凡人，如果没有极其强大的外力相助，绝对不可能寥寥百年间成就神道。
李念曾猜测，是否与叔伯们有关？
毕竟十神修炼的功法，好像与叔伯们属于同源，尤其是那群真龙，分明就是神王子龙华的族人。
但是，神骁曾向那位手持大戟的古神询问，对方却否认了。
而今，十神如何横空出世，究竟从哪儿得到的神道机缘，同样查不到幕后的操纵者。
雨神和花神是突然捡到了两本神卷，证道成神。
说起来，这个推波助澜者，身份十分神秘。
倒是孙齐，引起了李念的兴趣。
孙齐、宋春、晋辰、象顶天这些人来到上界以后，李念偷偷从天道中窥探过所有人的轨迹。
发现孙齐的经历最有色彩，跟着一位老道修行。
那老道，本领滔天，不仅传授孙齐一身本领，还化开他了他的心结。
而后，老道扬天而去，竟一念洞穿寰宇之外。
“虚圣人！”李念沉思。
这显然不是个圣，应该是位天轮强者。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天轮。
虚圣人一念洞穿天道，遨游太虚，这本事，不亚于叔伯们，李念至少目前做不到。
他可是尝受过洪荒乱流的可怕，以他劫力凝聚的神骨和神躯都无法承受，凡胎肉身渡劫的天轮，更无法抵抗洪荒乱流。
仙品三万年以下，甚至神骁，一旦卷入洪荒乱流，恐怕都没有生路。
还好，李念手握神鼎，借助神鼎之力，可以穿梭洪荒。
“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碰到那一位虚圣人。”李念呢喃，从摇椅站起身子，目光望着环绕天道殿的十几座神山。
接下去，他该为下一步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