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秋霜凄楚苦笑:“奴家死后,潘二做贼心虚,把我们一家九口,一把大火烧了,妄图毁尸灭迹。”
“奴家心有不甘,化作厉鬼,想要索命,吓死了潘母,吓疯了潘小小!”
“可是玄门大师桑明玄那个老畜牲,竟然因为觊觎奴家的祖传坟地,帮着潘二把闵家九口的尸身扔进井里。”
“还用八卦井,镇我闵家的亡魂,让我们永不超生!”
“奴家血泪流干,满心恨意,生生熬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而潘二却让闵蓉蓉顶替了奴家的身份,变卖了闵家在帝京,东北,江浙的祖产,两个人跑到丑国逍遥快活,儿孙满堂。”
“而那个初生正彦拿了我闵家百年的药方,在樱花成立了初生制药,他资助的那帮八嘎铁骑,脚踏我华夏国土,荼毒我华夏百姓!”
“奴家在井里夜夜哀嚎,老天都听不到我的声音!”
闵秋霜字字泣血,她绝望的流着泪反问涂山娇,也似乎在质问这不公的天道。
“奴家心疼闵蓉蓉和潘小小放了她俩的足,送她二人去新式学堂,让她二人不至于像奴家一样,被三寸金莲困住一生,走不出这深宅大院!”
“可这却成了她们攻击奴家的把子,奴家的三寸金莲是愚昧是不配,是旧时代的糟粕,她们是新时代的进步学生,而奴家是旧时代的封建妇人!”
“奴家心疼潘二自幼丧父,空有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让老父送他去樱花学习西医,他却用学到的只是,做成了毒杀奴家的毒药!”
“父亲心疼桑明玄被门派打压,求助无门几乎要饿死,资助他,带他认识社会名流,他一旦得了势,却反过来看上了闵家祖坟,甚至不惜助纣为虐,也要抢我闵家风水坟地!”
“我闵家行的端,坐的正,却被这些贱人,害的家破人亡,永不超生,!”
“天道何在,公理何在,天下之大,何处是我闵秋霜说理的地方!”
血泪蜿蜒而下,闵若璇跪在地上,哑声问涂山娇。
“老祖,你信报应吗?”
涂山娇眸光幽暗,摇了摇头。
闵秋霜流着血泪,笑着哭,哭着笑。
“奴家也信,如果有报应,潘二,桑明玄,初生正彦,应该堕入地狱,被抽筋拔骨,剜去血肉,日日滚那地府的油锅!”
“可是有吗?有吗?他们都在那个时代,甚至现在,都踩着我们闵家人的森森白骨,享那儿孙满堂泼天富贵!”
闵秋霜在漫天细雨中,跪地哭嚎。
“老祖道法高深,是那踏破天地的女战神,您告诉我,天道为什么从来不曾,哪怕有一刻站在奴家这边?”
涂山娇深深叹了口气,眸光冷戾。
“那个时代,魑魅魍魉横行,乱臣贼子当道,昏庸无道饿殍遍野,天道那个老登,贯会欺软怕硬,他怎么会站到你这边!”
“我们要做的——唯有自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求天?不如求己!”
“如果天道不公,就让我们成为恶人的报应!”
闵秋霜赞同的点头,空洞的眼睛,闪着希望的光。
“这百年来,奴家日盼夜盼,唯一开心的事,就是那红色的巨人,以星星之火,照亮这如墨穹窿,带领劳苦大众赶走了樱花狗八嘎!”
“奴家那时候大仇未报,却从街角的广播里,听到了那句。”
“旧社会,把人变成鬼,而新社会,把鬼变成了人……”
“我闵秋霜虽然是鬼,如果可以,我也想在新社会,放开小脚,走进学堂,在工厂上班,做一个对新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