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冷着脸别过头,极速的心跳,让他对不上焦距,只能用咳嗽缓解紧张。
涂山娇不自然的抓了抓野桃粉的头发。
刚才她不小心摸到宝儿的腹肌了。
让她不由得联想到,多年前那个有流星的夜晚。
微醺的少年垂眸,羞涩的抓着阳台的栏杆。
心高气傲的涂山娇,从后面搂着他的窄腰,抬头看天上的流星。
“宝,既然咱俩都看星星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明天就去你家,跟你妈提亲!”
“我准备给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九座金山,灵花铺路,这是我们青丘北最高聘礼,只给你,我滴宝……”
“咳咳咳咳咳咳咳~”涂山娇被口水呛到,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过去的她属实是有点心高气傲了!
联想到她上次悔婚,一怒之下淦死了天帝曾孙。
天帝那老登反悔不还她彩礼,还用一道天雷把她打入了鬼狱万鬼渊。
她瞎了,残了,脑瓜子还不好使,她损失大了。
所以再娶个男妻,就得重新下聘。
在青丘,女子的地位越高,给男妻的聘礼就越多。
青丘狐族的女子,一辈子也就这一个男人。
否则真的娶不起。
而青丘女帝娶男后,可想而知,那得啥样?
嘎嘎高,给的嘎嘎高!
涂山娇依稀记得,涂山的天巫娘娘给她算过。
她命犯五弊三缺,占的就是克夫和破财!
目前为止她好像克死俩了,也可能不止。
反正她一直在破财的路上狂奔,根本没停过。
听说在这个世界,所有赚大钱的办法,都写在一本叫刑法的书里了。
触犯一条,轻则牢底坐穿,重则直接掉脑袋。
赚大钱的勾当,她似乎都干不了。
她又干不出来,压低彩礼,占人家漂亮弟弟便宜的缺德事儿。
而且宝儿确实过于脆皮了,怕他遭不住,她这么库库克。
所以……还是搞事业吧!
搞事业它不香吗?
这任务害不知道执行到哪天儿呢?
整这些没用的臭氧层子有啥用啊?
涂山娇打定主意,噗通一声跳下床,背对龙肆祁。
“那没啥事,我走了奥!”
龙肆祁缓缓坐起身,看着她的背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他喉结滚了滚,红着眼尾低吼,“等等~”
涂山娇深吸一口气回眸,眼神比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离异大姐都要冰冷。
“嘎蛤呀?”
“你!不认识我吗?”龙肆祁抬眸,定定的看着涂山娇。
“认识啊!咋滴啦?”涂山娇心虚的点了点头。
龙肆祁眸光幽幽,闪着破碎的光,“你真认识我?”
涂山娇偷偷吸一口气,无所谓道。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你是我养老保险的大舅舅,我咋能不认识你呢?”
龙肆祁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涂山娇转身想走。
龙肆祁眼神阴暗,“我要是落下残疾,我可能不会放过你……”
涂山娇背脊微僵,“你放心,姐这人,最不怕的就是碰瓷!”
龙肆祁垂眸,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呵~”
他知道这是死缠烂打,他这样很贱。
但是苦果亦是果!
死都不怕,苦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