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顷刻间像是被一盆凉水浇灭。
猛地,她推开江景初。
“你想多了,不管你跟不跟季静雅结婚,我都没有想要跟你重归于好的想法。”
……
上野。
江景初独自坐在卡座,斜靠在沙发上,一口一杯喝闷酒。
韩羡匆匆赶来,一看这架势,
“哟,这又是谁惹咱们江大公子不高兴了?”
边说边往江景初旁边一坐,语气揶揄。
“我猜猜看,嗯…不会是一位姓秦的美女吧?”
江景初冷冷睨了他一眼,
“迟到十分钟,今天这单算你的。”
韩羡随便扫了眼茶几上的酒瓶,都是单瓶六位数起步的好酒,一阵肉疼。
“景哥,不,我叫你一声景爷好吧,拜托你理解理解我,马上要办婚礼了,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你一个电话,我再重要的事都丢在一边,就迟到个几分钟,你还趁火打劫。”
韩羡本以为这一通苦叫下来,江景初多少会有点良心发现。
哪知江景初脸顿时拉得更长。
“结婚了不起啊?谁一辈子还不结个婚了?”
韩羡呵笑一声,
“都结那不也得有个谁先谁后么,难不成你跟季静雅还结在我前边了?”
江景初自顾喝了一杯酒,酒杯放下时说了句,
“谁说我要跟季静雅结婚的。”
“不跟季静雅结,你跟…”
韩羡话说一半,突然顿住,
“不是,你不会是想跟秦婳…”
江景初“啧”了一声,语气难掩落寞,
“我倒是想,关键人得愿意才行。”
今天从秦婳家离开之前,她怎么说的。
“我承认我听见你要跟季静雅结婚的消息时的确心里不舒服,但这道理就跟一件昂贵并过季的衣服一样,不想穿,送人又有点舍不得。”
“她真这么说的?”
韩羡“艹”了一声,
“要么说,还得秦婳牛掰,整个北城估计只有她敢把你江景初比喻成过季又不想穿的衣服。”
江景初不耐烦踢了他一脚,
“叫你来不是让你在这说风凉话的。”
“回去找你老婆侧面打听打听,看看秦婳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
韩羡“啧”了一声。
“怎么说在北城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怎么一到秦婳的事就举棋不定,畏首畏尾的。”
“是我,既然确定还爱她,把她拉到民政局,直接结婚证拿了完事!”
江景初正喝酒,闻言,顿住,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当然了,前提是秦婳对你也还有感情,不然,你就算强行跟她领了证也没用,迟早还得离。”
江景初若有所思,把剩下的酒一口抿尽。
“上次你问我五年前秦婳跟我分开是不是有隐情,我找人查了,感觉有些不对劲。”
韩羡一听,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
“查出什么了?”
江景初眯着眸子,
“只查到当年她妈妈赌博输了五百万,高利贷来家里追债,逼得她奶奶心肌梗死,去世。”
“五百万!”
韩羡听完一脸震惊,他对秦婳的家境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这笔钱对她家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是,那最后她怎么解决的?她那性子,应该不会朝你张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