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私家车缓缓往前行驶。
车内,秦婳与袁枚分坐两侧,气氛冷凝。
“秦小姐,什么时候回国的?”
袁枚姿态高傲,说话时,下巴微微扬起,礼貌疏离。
秦婳不卑不亢。
“刚回来不久。”
袁枚点头。
“你在国外发展挺不错,方便问一下,回来所为何事吗?”
秦婳微微扯了扯嘴角。
“没什么特别的事,想回来便回来了,毕竟也不能一辈子待在国外。”
袁枚轻轻扯了扯唇,表情轻蔑。
“是吗,那你回来的时间挺微妙的。”
顿了顿,
“你应该知道景初已经订婚了的事吧。”
“知道。”
秦婳淡淡道,
“北城江家的订婚官宣,想不听说,很难。”
“我猜也是,那说说你对景初与静雅订婚一事有何看法吧。”
“我的看法?”
袁枚挑眉,侧眸看向秦婳,跟江景初如出一辙的狭长眸子微微上扬,带着审视。
秦婳敛眉,
“季小姐人我见过,温柔,端庄,跟他很般配。”
袁枚至此,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你知道就好,静雅这个媳妇我跟整个江家都是认定了的。”
秦婳搁在膝上的手指蜷了蜷。
“袁女士,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
袁枚眉尾轻轻挑了挑,忽然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跟秦婳见面时,她也是这样冷静,清高,不卑不亢。
跟她据理力争时,嘴上丝毫不落下风。
那个时候,她到底还是稚嫩的,眼底有着不畏强权的勇气,但现在,那股子气势像是淡了很多。
“那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听说你回国后跟我家景初又纠缠不清了?”
秦婳知道袁枚既然来找她,一定查清楚了所有东西,她也没想隐瞒。
“他名下有幢别墅需要重装,我现在是负责给他重装的室内设计师。”
“你倒避重就轻,一句工作往来就想搪塞我?”
袁枚冷嗤一声,鄙夷的语气让秦婳感到很不舒服。
“不然呢?”
袁枚眉眼冷清,
“京禾湾对于景初与你的意义想必不用我多说,整个北城那么多设计师,他为什么偏偏属意你?”
“还有,前段时间,他在酒吧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把北城十几家公司整到破产的事,那个女人应该也是你吧?”
秦婳脑子有一瞬间的懵,她以为那天江景初就是把那个闹事的黄毛打了一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把十几家公司整破产的事。
袁枚看到秦婳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看来你是不知情了。”
“今天约你见面,只是提醒你,景初如今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我不管他对你是种什么心思,旧情难忘也好,心里不甘也罢。”
“希望秦小姐能够有自知之明,懂得避嫌。”
“咱们先礼后兵,如果因为你,导致景初与静雅的婚事发生什么变故,我不介意让五年前的事再重新上演一遍。”
……
秦婳下车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从毛毛细雨变成了淅淅沥沥。
她站在原地,目送那辆黑色的豪车汇入车流彻底消失不见后,这才木然调转方向,不疾不徐地往她小区方向走去。
满目的雨丝飘过,潮湿的水汽形成一片雨雾。
秦婳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