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两个见好就收,我这出杀鸡儆猴的戏码便只能由莫荔帮着推进了。
这时见她替李经理把戏演全了,含着一丝笑意问:“我也没资格的话,你们是要等到容总回来,亲自签字么?”
白助理比李经理更怕他丢工作,她想都不想的就说:“是!”
会议室里的这出闹剧演到这一步,差不多也该收尾了,我早有准备的反问道:“如果我说开除你们本来就是容总的决定,你是否还有话说?”
周遭的氛围瞬间发生了变化。
看别人的热闹固然是有意思,但真要论起用处来,还是同自己有关的事情最要紧。
我没有立刻解答,而是卖了个关子,等莫荔把打印好的材料发下去了,才慢条斯理地讲起个中缘由来。
“容总外出考察之前,交代给我的不只是代他行使的决策权,还有一些各位以为他不知道的事,背后嚼舌根固然不是无可挽回的大错,但作为引线大概还是够格的,不如我们就趁今天……”
不等我把话说完,先前替李经理说过话的那名女董事就豁然起身,来到正歇斯底里不愿接受现实的他面前,劈手甩了一耳光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又响又疼,听得在场的人下意识打了个颤。
正愁不知道该如何打断我接下来的话的几个人则是一拥而上,借着劝架的名义把情况搅得更为混乱了一分。
李经理刚被辞退,就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一耳光,面色瞬间因为难堪变得涨红起来,可他别说还手了,连躲都不敢躲,反倒摆出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想跑。
女董事被其他人拦住了去路,并没有见好就收下了这个台阶,而是气得抄起手边的杯子砸了过去:“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办公室恋情不利于事业,原来从那时起就想离婚了!”
杯子里的热咖啡瞬间泼了李经理一身,他先是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没人能听清楚的话,然后就要扭头往外冲,连同样被围着的白助理都不管了。
女董事不仅在公司里颇有些话语权,身手也很是不错,当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径直冲到他面前又是一耳光,这次是边打边骂,还把手里的材料扇飞了。
“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你满嘴甜言蜜语,说什么会努力配得上我,结果这就是你的努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从去年开始就总是加班,我以为你真是在拉业务,结果是找女人……”
“她是委屈了,那我呢?你当着她的面说我是老女人?好啊,今天就让大家看看没有我这个老女人,你被扫地出门后还能不能找到工作!”
翻飞的纸页与其说是材料,其实更像是检举信,里面囊括了我和莫荔加班加点,收集到的跟李经理有关的把柄。
容熠川和路秘书归期不定,但却余威尚存,我自由发挥一番,倒也成功用他的势力为自己做了些事。
成果中最派得上用场的便是这到手的开房记录和一摞摞的转账信息。
参会众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看到这些立刻什么都明白了,脸上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
李经理本就理亏,又想着靠手中有些股份的老婆东山再起,哪怕是被拉了偏架也不敢真急眼,丑态毕露地由着女董事打他,再不见办法私下议论我和容熠川时的得意洋洋。
白助理见东窗事发,第一反应其实是悄悄逃走。
奈何莫荔早有准备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唯有干巴巴地笑一声,硬着头皮退回去跟李经理“共进退”。
李经理以往没少在她面前吹嘘自己的男子气概,这时被打得抱头鼠窜,慌里慌张地往她身后躲去,是把情人当成了挡箭牌。
白助理避无可避,全然没想到今天会丢了工作又丢人,带着哭腔喊:“别打了,我、我也是被他骗了。”
女董事早就打急了眼,这时见录音里盼着自己被抛弃的第三者出现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