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妆,等看起来跟平时差不多了,这才往楼下去了。
容熠川动身时间比我更晚,洗漱更衣的速度却很快,这时已经西装笔挺地站在楼下了。
我知道自己所费时间并不多,但毕竟是连累他等着我,还是先说了句“不好意思”,可他置若罔闻,像是压根没听到一样往外走去。
这天上午,他久违地没有继续亲自开车去公司,而是安排了陈哥过来,路上更是安静得一言不发,再不复前一阵会偶尔跟我聊几句的模样。
那时候他的话也是一样的少,但有些地方确实是不一样了。
容熠川没有再带着我特意往办公区方向去,而是径直走了他专用的电梯,直到进了办公室,也还是保持着沉默和低气压。
看样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带给他的冲击比我预想中还要大得多。
我将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助理的职责,照样还是在旁边给他打下手,只是没再像有求于他那日一样,刻意把狗腿诠释得淋漓尽致。
容熠川除了格外惜字如金,工作中的状态瞧着其实是没什么大变化的。
但我跟他形影不离,深谙他表现的越是平静如常,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就越是无法忽视,本就纠结的心情变得更煎熬。
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可我却连接下来该怎么办都不确定,如果容熠川还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我就不得不自作主张了。
让我打消这个危险念头的是路秘书的到来,她必然是看出了容熠川的反常,但是面上平静无波,照样能按部就班的处理工作和琐事。
我从旁看着,发自内心地想要学习这份从容,可才刚听完她汇报的内容,我就静不住了。
路秘书说:“沈承远来了,就在楼下。”
我按捺不住地追问道:“沈承远来这里干什么?”
路秘书安抚似的冲我微笑了一下,又把事情同容熠川说得更详细了些:“他口口声声说是以个人身份来找您,希望您能见他一面,还说林助理前两天去过他家,有东西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