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容熠川深深看了我一眼,但很快眼神就变成了轻蔑和嘲弄:“不是刚刚才说,爱情就像是玫瑰花,美,但容易伤人?”
“不知道容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怎么说?”
沈承远有些忍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憋着一股怒火:“你怎么……”
我充耳不闻,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往容熠川的方向又挪近了点,轻声说道:“就是因为这个世界遵从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当所有人都在分析利弊权衡得失的时候,爱的无私就显得更为可贵。”
容熠川玩世不恭地笑了一下:“或许吧。”
“容总难道没有喜欢过人吗?”
说到这里,容熠川的表情终于微微出现了一丝变化。
沈承远终于抓住了机会,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容总的私事也是你能问的?给我出去!”
说着,就要来扯我。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重重推了回去:“容总都没赶我走,你算是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容总的地方替容总发号施令?!”
“你少特么给我扣帽子!”沈承远被我激怒:“别以为我不敢对女人动手!”
“是嘛,沈总之前对女人动过手?”
沈承远一窒。
我冷笑着说道:“那沈总还真是跟外界盛传的一样,是个‘爱妻如命’的‘宠妻狂魔’呢。”
“我、我没有!”
“没有爱妻如命还是没有动过手?”
沈承远的脸色涨得通红,心虚地瞄了一眼容熠川,“没有动过手……”
“那就是说,沈总很爱自己的妻子喽?”
“当然!”
“那为什么徐小姐还尸骨未寒的时候,你就要置她的父亲老徐总于死地?!”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转过身去,直截了当地对容熠川说道:“容总,抱歉我今天打扰您了,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您是个好人,请您救救老徐总吧!”
说完这番话,我乖顺地垂着头,恳求他。
我看不到容熠川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交叠双腿上修长的手指,正在轻轻地、缓缓地、一下一下地敲了敲。
——他果然已经知道,我爸被我接走了。
今天路秘书的话点醒我了。
要走近容熠川的身边,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他讨厌别人玩心机。
我上次在医院里狐假虎威,算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但路秘书的话也说得很清楚,如果我继续撒谎,容熠川不会手下留情的。
无论如何,他没有跟处理前面那几个狐假虎威的人一样处理我,他还多给我了一次机会。
所以这一次,我必须坦诚。
当然,对我来说,坦诚归坦诚,但也不能完全坦诚。
我坦诚了我的来意,我就是要救我爸。
剩下的,就看容熠川如何发落了。
我垂着头等着他的发落,不再说任何多余的话。
容熠川这个人精明透了顶,多说多错。
沈承远却一直在不停的解释:“……我最爱的人就是然然,老徐总也对我恩重如山,甚至还把女儿嫁给了我,我怎么会想害死他呢?容总,您千万别听她胡说,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直跟我不对付,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过她……”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我特地吩咐医院的人,给老徐总最好的治疗,但我最近忙着公司的事还有找然然的遗体,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