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的经验,知道了一些实际情况,也就知道那些地方该着重注意了。
比如,荷包里的小点心是用不上的,那些内官们看得特别紧,不过放两颗糖却使得,跪地伏拜的时候,悄悄按一颗到嘴里,大概率是看不出来的。
眼见着蒙了白布的马车远去,乔玉言心里也越发担忧起来,“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都是养尊处优的内
。宅妇人,怎么能受得住!”
“你祖母那边,我昨天已经叫人周转去了,大约下午就能回去,只是你母亲……”
乔玉言顿时惊讶地看向他,却见他脸上带着了然的笑,然后伸手替她将兜帽又盖严实了些。
“你母亲生产也有两个月,又值壮年,实在说不过去,且别人家还有孕妇病人在站着。”他低声给乔玉言解释,“你祖母也就是那人的一念之间而已。”
乔玉言抿了抿唇,心里的担忧便放下了一些。
眼下这个情形,人人紧张,风声鹤唳,根本不敢贸然通消息,一个不好就是直接封府。
昨晚上就有两家被官兵围了,具体的原因,谁也不知道,一时间人心惶惶。
这个时候,温停渊悄无声息间替她祖母做事谋划,自然是为着她的缘故。
至于徐氏……
乔玉言心里虽然担心,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你我之间,就不用说谢了。”温停渊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又将她的手往手心里拢了拢。
乔玉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侧颜,这才惊觉,旁边这个从小对自己百依百顺如兄如长的男人开始显露他自己的另一面出来。
这样的天气里,温老太太尚且老老实实地去哭丧,而温停渊却能让自己的祖母免于这样的劳累。
果然,从前对他所知实在太少了。
这原本是好事儿,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乔玉言的心里,似乎对他认识得越多,与他之间的距离,就越远。
及至到现在,她感觉自己其实已经快要看不清这个人了。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一直到陈氏的笑声打破这片沉默,“六叔和六婶感情可真好,这还要送过来,难道是怕我们欺负六婶不成?”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乔玉言才发现温停渊竟然是直接将她送到了议事厅,登时就难免脸红起来。ωωw.cascoo.net
喃喃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兄长叫我多看顾着些府里的事情,正好这几日大雪,干脆封了笔,过来照应着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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