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国公,如果管不起饭,就不要押着我。”薛芳菲有意黑脸,小声呢喃,“真有趣,出去吃顿饭的功夫,又把人家抓回来了。”
文纪不服,“我家主君可没抓你,是请你来的。”
薛芳菲,“……”
你哪有一点请的意思?
刚才她一不留神,就被文纪抓着胳膊直接拎上了二楼。
“不是抓你,只是请你喝杯茶。”萧蘅声音蛊惑,“究竟是小狸猫,还是小野猫?你说你不是京中的薛姓娘子,你在何处落脚?”
萧蘅时时刻刻试探她的身份,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说辞。
薛芳菲拾起茶杯,淡淡饮了一口,礼貌又客气,“多谢肃国公关心,纵使我是山野中人,也有自己谋生的本事。民女一定踏踏实实过日子,不敢劳肃国公挂心。”
萧蘅就觉得她这句“踏踏实实”来得太讽刺。
她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简直笑话。
薛芳菲走后,萧蘅派出去的人很快带回了消息,“主君,狸猫娘子去了释玄斋。”
“释玄斋?”萧蘅眯了眯眸子,明知故问:“她去释玄斋做什么?”
文纪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是啊,得知狸猫娘子去了释玄斋,我也是不敢置信,问底下人是不是真看清楚了,别看差了人。确定是狸猫娘子,我又问,是不是去打杂的,主君,您猜怎么的?她……”
“她成了释玄斋的女法师。”萧蘅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文纪惊讶,“主君神机妙算!狸猫娘子真去装神弄鬼去了。主君,咱们要不要给狸猫娘子捉回来?”
陆玑无语。
就这眼力见,一天挨多少军棍能够?
只需片刻,萧蘅便琢磨明白了,“刚去就能被释玄斋聘为女法师,也是她的本事。继续派人盯着,只要她没有装神弄鬼,伤害他人利益,便不用理会。”
“是!”
文纪陆玑领命。
萧蘅扫了前者一眼,“自己去领五军棍。”
“为什么?”
萧蘅罚他的理由充分,“萧娘子并未做出出格的事,你肆意给人冠上‘装神弄鬼’的罪名,难道不该罚?”
文纪觉得主君说得有道理,但是……他家主君不是怀疑狸猫娘子的身份么?
怎么忽然就承认狸猫娘子的萧姓了?
陆玑瞧好奇宝宝还想问,拽着他往外走,“不想再加五军棍就赶紧走!”
薛芳菲来释玄斋第一天就站住了脚跟,靠的当然是自己的本事。
不过她的本事并非是真的会算,而是有些事情,她确实知道。
比如,张员外郎家的小儿子,是内热引发的鼻塞咳嗽停不下来,而非中了邪祟。
薛芳菲并未戳破,给那孩子喝下了清内热的凉茶,又在里屋给孩子艾灸了几个润肺的穴位,再配合上一些法术“咒语”,孩子便神奇般的好了。
薛芳菲也没有故意唬人,就说是艾灸和凉茶的作用,可她越是谦虚,员外郎一家越是相信她,给薛芳菲的功德钱直接超过了近期功德钱最高的法师。
释玄斋的管事见状,自然要把薛芳菲留下,否则有什么理由收张员外郎的功德钱?
薛芳菲就这样找到了住处和谋生的本事。
依照之前和姜梨约定的,薛芳菲给她留了消息,姜梨很快便找机会来了释玄斋。
“梨儿,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薛芳菲再看桐儿,发现桐儿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姜梨开口,“先生,我按照你教我的,把季淑然和孙妈妈安排来的蜀香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