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堂上下都静悄悄的。
一道高挑的女鬼影在过道间闪过,薛芳菲带着姜梨和桐儿溜回了房间,两个孩子吓得气喘吁吁。
来贞女堂十年,还是第一次入夜后出门的。
桐儿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亲眼所见……”
眼见为实,姜梨相信薛芳菲,但也被自己看见的惊了几分,“这些年,入夜不允许出门竟然都是为了禁锢我们的,好行她的方便……”
翌日清早。
堂主春风得意,笑容可掬出现在姜梨房间,手上还提着一盒点心,“萧先生早。”
薛芳菲同样笑脸相迎。
女人笑得越美,心里越狠,堂主一晚一早得手,来她这里炫耀只是其一,只怕还有别的目的。
薛芳菲开口,“堂主今日怎得空来瞧我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堂主自己不嫌尴尬,“从前是我多有怠慢,眼看萧先生本事大,只怕姜家迎回姜梨是迟到的事,我何必扒着远在京城的贵人,忽略近在咫尺的贵人?”
“算你有眼光!”薛芳菲毫不藏拙,语气嚣张,拾起一块糕点,浅浅尝了口。
堂主接着说:“我看近些日子萧先生教授姜梨琴棋书画,跟大家住在一起多有不便;而且其他贞女看了,心里也难免心生怨怼,毕竟她们的家人并没有派您这样的好先生来给她们上课,也没有把她们接回去的意思……”
薛芳菲眉眼一凛,“所以?”
“所以,我为您和姜梨准备了上好的套间,就在山上不远处,那边清静,屋子也多,您住着方便,这些贞女也不会打扰到您和姜梨。”
“有劳堂主费心,既然是堂主的一番美意,我们当然要收下。”
堂主叮嘱心腹替姜梨等人搬东西,而后满意离开。
姜梨和桐儿心中不解,但姐姐应下的事,自然有姐姐道理。
来到山上小屋,窗明几净,的确是打扫过的好屋子。
桐儿疑惑,“堂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就不信她是当真替我家娘子好。”
只见薛芳菲回头就把屋子里的几盆花砸了个稀烂。
姜梨退了半步,“姐姐,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