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义妁都能够伸出援手的殿下,今后也绝不会因为一时得失对我始乱终弃,那么我此生便是嫁对了人,若真有一日因殿下失势受到牵连,那也无悔此生,何惧之有?”
这番话虽是好话……
但怎么嗅到了一股子茶艺的味道?
还有一股子戴高帽的味道?
刘据瞄了韩凌一眼,并未轻易受到影响。
他只是确定了韩凌此刻与他的目的是一样的,并且带来的消息也的确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说是破局的关键,这也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多谢。”
“不知殿下将如何抉择?”
韩凌不知刘据这句“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不甘心自己诉了半天衷肠就换来这么个反应,立刻又抬起头来追问了一句。
“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刘据笑道。
韩凌脸颊瞬间鼓了起来:“殿下与我的婚事都定下了,我又与殿下如此交心,怎还将我视作外人?”
“自己人会带着私心,有话不肯直说?”
“……”
“我的喜好是什么,平日最爱吃什么,最爱喝什么,喜好的书籍又是什么?”
“……”
“还说不是外人,来人,送客!”
……
一辆缓缓驶离博望苑的马车内。
“春桃,这样的太子真是太令人着迷了,命都想给他……”
靠在贴身侍女身上像猫一般的磨蹭着,韩凌那双黑曜石般的杏仁眼没有焦点的望着马车顶棚,发出饱含春意的呢喃。
“女公子,太子方才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春桃无奈的支撑着韩凌,全然不明白这位平日里风风火火、特立独行的主子究竟在发什么癫。
韩凌眯起眼睛微微摇头,俏脸上浮现憧憬的笑意:
“你知道棋逢对手是什么感觉么,伱知道旗鼓相当是什么感觉么,你知道惺惺相惜是什么感觉么?”
“你不知道,所以你根本体会不到我此刻的心情。”
“真希望尽早嫁过去呢,这样就可以多了解他一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如此无趣了……”
“……”
春桃感觉自己现在和韩凌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只得轻叹了一声,岔开话题道:
“对了女公子,今日你来博望苑不是为了与太子商议营救义医师的事么?结果如何,太子可答应了?”
“没有。”韩凌摇头。
“欸?怎会如此?”
春桃一愣,此前可是韩凌口口声声说,一定要对义妁施以援手,为此还和父亲韩说争辩了一番。
“太子虽未明确答应,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此事已胸有成竹。”
韩凌嫣然一笑,道,
“你就瞧好了吧,他一定不会坐视义医师遭此劫难的,他肯定已经有了比我更好的法子。”
“这样的太子才更令人着迷呢……”
……
两个时辰后。
博望苑。
“二弟,可否请你为我指出反复发作疼痛的位置。”
看着刘闳那苍白的小脸,以及比上一次见面消瘦了许多的身子,刘据微微摇头,轻声说道。
他出不了博望苑,便命人将刘闳从逐慕苑请了过来。
也是刘闳听刘据的话,这两日服用了御医给开的药,症状略微缓解了一些,便不顾国相卜式的阻拦,强行命人将他抬上马车,又抬着来到了刘据面前。
在这之前,刘据已经了解过了相关的症状和多名御医的诊断。
太医署的御医虽然并非每一个都方技过人,但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多名御医同时确认刘闳的五脏六腑均无问题,基本也可以排除重要脏器病发的可能性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问题,则还需要进一步诊断。
当然,刘据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