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身以为此事不妥,而陛下今日的心悸与恶寒,或许神仙给陛下的启示。”
“诺……”
原因是刘彻此前曾生了一场大病,发烧症状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个月,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找了许多太医与民间的名医都查不出病灶,始终无法治愈。
真正的求仙之法其实是掌握在太子手中。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是奉命在甘泉宫“画法”。
他完全可以想象,这次奏疏中的事也绝对不会简单。
“若论付出,朕这些年的祭祀从未断过,祭天祭地祭五畤,每次祭祀务必亲自到场,唯有这次……这逆子一次都未参与,仅此一次还是朕命他去的!”
“啊?”
但现在……太子成仙?
此事依旧给了她极大的震撼,甚至令她感受到了威胁……
这位太子是知道怎么搞事情的,他此前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轻而易举的挑动刘彻的神经,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后来有人上奏,称上郡有一位巫师非常灵验。
毕竟这可是霍光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急报,霍光什么性子他心里有数,此人绝不会去做那些一惊一乍的举动。
她不明白刘彻为何看过奏疏之后竟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来。
这名老妪来的比李少翁稍晚一些,却比栾大又早了几年。
退出殿外掩上门之后,苏文方才彻底松了这口气,心中暗叹。
“朕苦苦求仙不得,这逆子竟成了仙?!”
倘若这急报中再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届时刘彻的怒火无处宣泄,便极有可能迁怒于他,到时候可就不是像在未央宫时一样跪下就能蒙混过关的事了。
怎么就成了仙?
“???”
与那些被刘彻养在未央宫中伺候的方士巫师不同,正常情况下她应该不会见到刘据,更不会与刘据产生什么交集。
毫无疑问,“逆子”这两个字说的应该是太子刘据。
如今她和那些方士、巫师助刘彻求仙问鬼了数年,久的甚至已经长达十数年,始终未能令刘彻感觉到明显的进步。
刘彻对这位神君倒不隐瞒,摇着头说道,
“如此坏朕道心的忤逆之言,朕听到时也吓了一跳,若非他是朕的儿子,朕早已将他打杀。”
包括他忽然得知刘荣被废,自己被册封为太子的时候,也从未给他带来如此难以言喻的震动……
“这、这、这……怎会如此?”
尤其对于他们这些依靠鬼神之说得天子宠幸的方士和巫师而言,一旦他们苦心为刘彻塑造出来的信仰开始崩塌,也就预示着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难道神仙脸上那双招子是瞎了么?!”
“诺。”
刘彻那双拿着简牍的手正在不住的颤抖,一双眼睛几乎快突出来贴在简牍上,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复杂神色。
这位神君老妪也不例外。
神殿内。
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给刘彻身边的一众方士和巫师带来了不小的震动,早已得知栾大是因为刘据的缘故被秘密下狱。
这一刻,没人能够体会他心中的委屈与不甘。
若非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且是连霍光都慌了神的事,决不会出现这封鸡毛奏疏。
……
据她所知,太子不是只是一個十六七岁的青年么?
而且太子不是不信鬼神之道么?
虽然此前五利将军栾大的事情,刘彻选择了密而不发。
刘彻忽然将那卷简牍卷了起来,用力握在手中,仿佛要将其揉碎了一般,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
然而现在那奏疏在刘彻手中拿着。
但这次可是东莱传回来的鸡毛奏疏。
老妪闻言沉吟了片刻,不答反问道:
“陛下,老身听闻太子殿下既